“演讲的时候不要紧张,一紧张就露怯,你就当下面坐着的全是大白菜!”
穿着校服的少年,认真地点了下头。
“哎呀,也不能垮着脸……不然感染力不够。”
老师年逾半百,拿他当自个儿亲孙子疼,笑呵呵地伸手,按在顾裕生两侧脸颊上:“笑一下,嘴角往上拉——对,多漂亮精神的孩子啊!”
顾裕生眨了眨眼睛
。
“这样行吗?”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无意间的表情,比较冷,有点臭。
陆厝呼吸一滞,捂住了胸口。
刚从车内出来的顾裕生,站在旁边翠绿的松柏下,用食指往上牵起嘴角,露出个笑容。
空气冷冽,松针上有未融的雪。
还特么歪着头看自己。
犯规!
陆厝以前,不觉得自己是个会沉迷于欲望的人。
甚至认为某种程度上,人类之间的缠绵,很低级,又无趣。
他就像只傲慢的雄孔雀,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子,却从未考虑有一天会展开漂亮的尾羽。
直到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求偶。
下雪的那天晚上,他其实是不打算出发的,按照原定计划,第二天一早再出门,可是听见顾裕生的声音,听到那软绵绵的语气说想自己——
陆厝几乎是“啪”地一下,就开了屏。
最后那段距离能见度太低了,路途危险,干脆直接下了车,徒步在雪中跋涉。
这点不算啥,陆厝没什么好委屈的。
不能忍的就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喘息声,所导致的后果。
脑海里全是顾裕生跪在沙发上,笨拙地抚慰自己的模样。
陆厝脸色阴沉,还得放缓声音指导,怕对方听出自己在路上。
傻瓜一个。
还以为他也在……
好痛苦,陆厝迎着暴雪走了快两公里,全程硬着。
委屈坏了!
幸好屋里有现成的,都不用他再剥,不然顾裕生身上的衣服,肯定得被撕得不像样。
所以现在,顾裕生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心动一下,不算什么吧?
肯定都能理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