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一品大员,此刻更是像是疯了一样,就差在朝堂之上撒泼打滚了。
整个朝堂俨然成为了菜市场,众人闹哄哄的,皇帝完全没办法处理政事。
但因为涉及的官员太多,而且有些都是虚假的,皇帝都不知道从哪查起,只能是先安抚下来,今日安抚内阁,明天安抚兵部,真是一日不得清闲。
暗中有聪明人看出来,这种情况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风雨欲来,连朝堂都被。操。控,距离翻天覆地也不太远了。
眨眼之间,李平安回到京城已经几个月,时间也到了七月份。
京城炎热了起来。
司安监,和往年一样,四周放着冰桶,宫女在一旁扇风。
太师椅上,李平安手中拿着账簿,看着今年御用监的各项采买。
当看了今年薄纱的价格是来自昌家,而且还是极低的价格,李平安看向御用监的主事查公公:“今年薄纱的价格比往年便宜了五成有余,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这样算的,昌家可是赔了不少钱。”
查公公恭敬道:“总监事,咱家倒是觉得昌家为了回报布首饰生意,所以才赔本做薄纱,表示对监事大人的忠心。”
李平安摆摆手,这事不可能,若是别的商贾这样做了,倒在情理之中,但昌家背后可是大皇子,不需要这样做赔本的买卖。
“这昌家的赘婿,倒是有趣的很。。。。。。”
李平安自然清楚,这背后的人必定是那昌家赘婿。
听到这话,在一旁伺候的小凯子上前道:“干爹,探子一直都在盯着那人,发现与之前并无什么异常,整日除了陪着妻子便是呆在家中,散漫无比。”
李平安淡淡道:“若非胸有成竹,怎会置身事外,吩咐下去,查清楚这便宜的薄纱是如何来的。”
“孩子明白!”
对于李平安说的事情,小凯子是一直相信的,他决定仔细去办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发现了便宜制作薄纱之法,那便是相当于凭白得了一座金矿,而是还是无穷无尽的。
李平安又问道:“他与之前有无异常?
"
小凯子又道:“他之前对生意并不关心,但昌家为了争夺首饰生意走投无路时候,这才拿出名帖。”
虽然说起来并无异常,但李平安立马明白其中变化,这人怕是已经知晓东厂的人在一直盯着他。
他之前是走投无路才帮助昌家,但现在却是主动拿出薄纱织法来,显然是故意为之的。
他主动出手也是有着几层意思,第一是表达善意,他与李平安是友非敌,而是他随便出手便制出薄纱来,如此简单便能赚到大钱,但他不屑,这一次上供也只是为了给李平安传个信而已。
“真是有趣。。。。。。”
李平安现如今,已经差不多知晓那赘婿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趣,并不用任何文字或者话语交流,简单的行为便已经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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