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卫寒舟要准备去府城了。
临走之时,卫寒舟跟柳棠溪说:“为夫许是过年才能回来。”
听到这话,柳棠溪心中微沉,脱口而出:“这么久?”
卫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眼中饱含深意,说:“嗯。”
瞧着这个眼神,柳棠溪心跳微乱,强装镇定,说:“你在外面好好读书,不必担忧家里,我定会照看好爹娘。你也不必日日抄书赚钱,家里如今过得越来越好了,无须为银子的事情着急。你好好准备明年的会试就是。”
“好,为夫记住了。”
“那你……你注意身体,也别太辛苦了,适当休息。”
“好。”卫寒舟又应下了,“娘子可还有别的交待?”
柳棠溪抿了抿唇,说:“没……没了。”
“嗯,那为夫走了。”说罢,卫寒舟又盯着柳棠溪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卫寒舟走了。
家里虽然不准备设宴,但亲朋好友要是来祝贺,他们也要招待。
所以,接下来几日,卫老三夫妇、卫大牛和卫二虎没再去镇上赚钱,日日在家里招待客人。
柳棠溪不擅长招待人,心情也不好,不想对着人笑,所以仍旧整日整日在厨房待着。
不是在做饭,就是在准备做饭。
这样忙碌一整日,晚上倒床上就睡,倒是没工夫想太多烦心事儿。
卫老大家的人来他们家频繁了一些。
住在镇上多年没回来的卫老四也带着镇上的媳妇儿来了一趟。
如此这般过了十日左右,该来的客人终于都来全了。剩下的,就是自家村里日日来串门了。
这些来闲聊的人自是不必所有人都留在家里招待。
所以,卫老三夫妇又去卖糖葫芦了,卫大牛和卫二虎也去了镇上打工。
约摸又过了十来日,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卫寒舟本就是秀才,是个读书极好的人。而如今中了举,他依旧是读书极好的人。且,他如今仍旧在读书,看不到什么实际的改变。所以,他们也不太懂这里面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大概要等卫寒舟考中了状元,被朝廷授予官职之后,他们才能感觉到区别吧。
这时,地里的山楂差不多成熟了。
山楂成熟对于卫老三家的人而言可是大事儿。
如今家中最赚钱,来钱最快的就是糖葫芦了。
李二舅家的山楂地离他们家并不远,出了门,走上两刻钟就到了。
因着卫老三夫妇和卫大牛卫二虎要在镇上赚钱,所以这事儿就交给了柳棠溪妯娌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