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怕了她了?”殷氏心疼地问。
柳棠溪是真的怕女主,可她却不会说出来。
“怎么可能?女儿就是觉得之前做的事情也多有不对,如今把事情忘了也好,一切都重新开始。如今女儿已经嫁了人,日子过得挺好,就不想再跟二妹妹斗,去抢三皇子了。”
“哎。”殷氏叹气。
“娘,不管二妹妹到底会嫁给谁,您总是她的嫡母,我是她的嫡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您去。她要是想嫁给三皇子,不还得求着您,记在您的名下吗?那您就等着她来求。”
殷氏摸了摸柳棠溪的头发,说“我的女儿就是心善。可咱们跟她斗了那么多年,就算咱们放手,她也未必会饶了咱们。”
柳棠溪笑着摇了摇头“娘,女儿觉得不会的,二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您忘了,荷包和菊儿还在她手中呢,可她却什么都没做。”
殷氏前些日子也听邵嬷嬷提起来此事。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柳棠溪知道这种观念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改过来的,所以,等着慢慢劝。
其实,若是殷氏能让柳蕴安无法翻身,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问题是殷氏就没成功过。
与其这般,倒不如什么都不做。
隔壁,谨王府庄子。
刚刚邵嬷嬷来时,世子谢琮礼正在院子里练剑,听说之后,便走了过去。
他跟卫寒舟早就相识。
在会试结束后,卫寒舟考了第一名,成为了会元。那时,他的文章被争相传阅。谢琮礼身为谨王世子,自然不需要科考,但他平时极喜欢读书,对于卫寒舟的文章也很喜欢。
可惜,那时卫寒舟很忙,不是被太子叫过去,就是被三皇子叫过去。
及至后来,听说他两边都没应下,谢琮礼便试着去接近了他。
没想到,二人一拍即合,私下见过几次。
等到后来卫寒舟在殿试中被点为状元,又拒绝了皇上的提议之后,谢琮礼就更欣赏卫寒舟了。
谢琮礼身份特殊,也知皇上对他们府上的忌惮,所以也没敢明面上多见。
不过,如今他父王从北地回来了,京城局势隐隐动荡,他倒是轻快了许多,也没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这次,也是碰巧了。
他去翰林院有事,得知卫寒舟想给他家娘子写信,恰好他要带妹妹来庄子上玩儿,便主动接下了这个差事。
见邵嬷嬷拿过来的都是普通吃食和瓜果,便收了下来。
待邵嬷嬷走后,他本想把东西放在一旁,然而,那灌汤包的味道实在是诱人,再加上邵嬷嬷说要趁热吃,便忍不住吃了一个。
吃完一个之后,谢琮礼又忍不住吃了几个。
很快,一笼包子被他吃完了。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
谢琮礼正想打开第二笼包子,听到这话,骤然想起来,妹妹还没吃。
“好啊,哥哥,你竟然吃独食,不叫我一声!哼!”福平郡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