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溪虽然累,可却觉得太热,有些睡不着。而且,京城也不像庄子上那般安静凉爽。
卫寒舟躺床上的那一瞬间,柳棠溪终于忍不住跟他聊了起来。
“太热了,我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
“好。”
想到那日卫寒舟讨好殷氏的事情,柳棠溪问“朝中可有发生什么趣事儿?”
卫寒舟没什么思考,就说“没有。”
朝中的事情很是严肃,尤其最近局势不明,各方站队,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
柳棠溪顿时就有些不悦,说“真没有?”
“没有。”卫寒舟依旧不改答案。
“是真没有还是不想说给我听?你那日怎么跟母亲讲了那么多,怎么对着我就不知说什么了?”柳棠溪不满地说。
卫寒舟终于明白自家娘子话中之意。
这次他没着急回答,仔细想了想,说“的确没有。”
“哼!”柳棠溪不高兴了。
卫寒舟抿了抿唇,说“是真的。朝堂上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但都不怎么有意思,娘子应该不爱听。”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趣的人,也没觉得朝堂上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那三件事情也是听同僚说外头百姓都在议论,所以才知大家爱听。
而他本就是讲给她听的,如今却是没有存粮了。
柳棠溪还是不信,说“我不信,我就是要听,你说吧。”
“好。”卫寒舟答。
接着,卫寒舟就讲了起来。
比如,太子最近提出来整顿吏部,提出来几条规定。
吏部尚书自是不满,向皇上陈情,又提出来反驳的意见。
那些整顿吏部的法子和吏部尚书陈述的理由听得柳棠溪晕头转向,各种名词都听不懂。
“换一个,这个没意思。”柳棠溪说,“比如嫁娶的事情。”
卫寒舟想了想,说起来礼部最近在朝堂上提出来的事情。
“二皇子在礼部任职,长公主府的郡王要成亲了,长公主让人给儿子设计的婚服不合祖制,礼部和二皇子引经据典,反驳回去……”
那些珠子、颜色、花纹听得柳棠溪昏昏欲睡。
果然如卫寒舟自己所说,无趣得很。
她想让卫寒舟再换一个,但实在是太困了,还没说出来,就慢慢睡着了。
卫寒舟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深深地看了柳棠溪一眼,眼神中饱含无奈之色。
没再说下去,闭上眼睛睡了。
然而,还没睡着,胸膛突然被人砸了一下。
瞬间,卫寒舟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胸上的胳膊。
再看一旁,柳棠溪似乎有些热,在扯自己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