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是他妈的故交,小时候与他们家也常来往,后来他妈妈去世后,张叔每年在他生日都会给他送礼物,算是陪伴着他长大的一个长辈,正经职业却是一个。
夜里睡不着,秦珩坐在客厅拆开箱子看自己以往的东西,许多已经没有印象了,但也有不少东西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回忆。
袁山凌晨醒来看到秦珩坐在一堆东西中间吓了一跳,再看自己辛辛苦苦打包好的行礼全被拆开了,顿时气得发抖,“我说大少爷,你不睡觉也别作妖啊,你知道我打包这些东西有多辛苦吗?”
秦珩举着一个相框问他:“袁山,这是我们高中毕业照吧?”
袁山远远地看了一眼,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那会儿咱俩的发型这么杀马特的吗?”
“你忘了,你第一次参加综艺节目后就有网友扒出这张合照了,简直是公开处刑,社死现场,你不是说要把以前的照片全部都烧掉吗?”
“烧它们干嘛,这些都是回忆啊,青葱的少年时光,如果能回到过去,我现在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傻了吧你?你不是这个样子还能什么样子?除非你回炉重造重新投胎,不过再投一次胎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啊?”袁山有时候也难免会羡慕秦珩的家世,谁不想大富大贵呢,秦珩一出生就比别人拥有的东西多,虽然他过的不一定比别人幸福。
“你说的对,老天爷如此优待我,我要是还过不好日子那真是没救了。”
袁山起身去喝了杯水,顺手给秦珩也倒了一杯,坐在地上陪他一起翻旧物,两个人把一个客厅弄得乱糟糟的。
“很好,得重新收拾了。”袁山哀怨地说。
秦珩留了几样和他妈妈有关的东西出来,其他的让袁山处理了,根本没打算带走。
“你不是说这些都是回忆吗?”袁山指着那一本本的相册问。
“哦,我回忆完了,可以烧了。”
“那这些表啊、汽车模型啊、首饰之类的呢?”
“卖了啊,这些都过时了留着干嘛?保值吗?”
“得,您是老板您说了算。”袁山认命地将东西按价值归类,准备找个中介问问怎么卖。
秦珩起来走动了几步,漫不经心地说:“一会儿你去公司将我的合约解了吧,我准备自己成立工作室。”
袁山差点摔了手里的宝贝,震惊地问:“你认真的?”
“当然,有公司绑着自由度太低,而且赚了钱还要分成,自己组建工作室自由多了。”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秦大少爷,我先提醒你一下,你连十八线都没够上呢,现在成立工作室会不会太早了?”
秦珩满不在乎地说:“等你把手续办全,也许我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