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公无奈的点头,皇后此时感觉天都要蹋了一样,跌坐在地上。
“来人!将皇后押下去!”龙震倡这般下令,可眼睛却狠狠地瞪着凤悠然,最后甩袖愤然踏出殿门。
众人见状,如太医此类多是如释重负,纷纷落荒而逃。
“凤悠然,你实在是太可恨了!小心遭报应。”许国舅尤为不甘。
“别说了,回府了。”许国公深深地看了凤悠然一眼,一双老眼似乎透着精光。
“哼!凤悠然,你給我等着!”盛怒的许国舅忘记龙天绝也在场,指着凤悠然便放话道。
“许国舅,你要凤悠然等着你作甚?说清楚才能离开,不然本宫可是会醋劲大发的。”龙天绝皮笑肉不笑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叶方便出现挡住了许国舅的去路。
“太子殿下,您这是想做什么?”许国舅心下一惊,暗恼自己怎么就忘记龙天绝也在场?
“太子殿下,犬儿无状,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许国公这个老滑头,立马说道,暗剜了自己儿子一眼。
“许国舅,国公说你是小人,这话你可是赞同?”龙天绝轻嚼一抹淡笑问道。
“回殿下,家父所言极是。”在自己父亲的瞪视下,许国舅只能倍感屈辱的承认自己就是小人。
“滚!”凤悠然可就不必对他太过客气了,人家都对她放下狠话了,她还客气作甚?
许国舅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生生的压住了怒气,暗想回头一定要找人除掉凤悠然,才会平息了自己的怒火。
许国公连拉带扯,将许国舅扯走了。龙天绝与凤悠然故意漠视了一个人的存在,相携着准备离开,可这人还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人不用说自然便是龙金予,他从一开始眼睛就不离凤悠然,此时也是。
“五皇弟,怎么?舍不得得为兄?”龙天绝将凤悠然搂得更紧了。
“太子皇兄您说笑了,我舍不得的是凤悠然。她如今与我已经有婚约在身,望皇兄不要逾越了。”龙金予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可一遇到凤悠然什么都瓦解了。
凤悠然,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和龙天绝亲密若无旁人之时,心就 像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好痛!好痛!就连他母后被打入冷宫,所受的感觉都没有如此深刻!
龙金予多想说一声:爱我好吗?凤悠然,他更想告诉她,为了她,他可以不与龙天绝争夺皇位。可她依然连多余的眼光都懒得施舍給他,现在他还要继续与龙天绝争下去,完全就是因为她!
凤悠然对于龙金予深情得过于灼热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回想起他在地上爬着、爬到她脚边哀求她爱他的场景,此时已经无法再对他太过狠心了。
“只要她一日未成亲,那么一切都还未成定数,你不可以言之过早。”龙天绝抱着凤悠然大步走过龙金予的身边,似不经意般用力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殿下!”待龙天绝他们走远了,龙金予的身形一恍,几乎快站不住了,他的唇角溢出了血丝,于照担忧地将他扶住。
“查!派人查清今晚发生的所有事。”龙金予目露怨恨之光,咬牙切齿道。
“是!”于照应下了。
“凤悠然,明明你如此对我母后,为何我就是无法恨你?”龙金予说完便昏厥过去,他的伤势那么重,强撑了那么久,早就受不住了。
夜玄奉龙天绝之命在于央怀允身上搜出解药,并将于央怀允的尸体就地挖了个坑将他埋了,埋好了之后还将原地打斗的痕迹处理干净。
让人是看不出这里曾经历了一场恶斗,夜玄才离开。
他要去将水源的毒解了,不然让百姓误饮了,那可就糟糕了。
夜呈现出一片死寂,隐隐有野兽的怒吼般,这里是野树林,当初凤清荷就是死在这里的。
这里更是凤悠然前世身死之地,更不知是有多少人枉死在这里,阴气浓郁得吓人。
这时,动了!埋葬于央怀允的地方本已经被夜玄细心地覆为平地,可此时却动了,那土面渐渐裂开、晃了晃,先是破开一个口子,最后竟伸出了满是泥土的一只手。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这可是一个土人,他身上的伤口也被泥土填满了,煞是恐怖,狰狞的模样堪比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龙天绝!圣贤皇后!你給本王等着!”声音如同生了锈的车轮,咯咯作响般寒渗人心。
没错!他于央怀允没有死,他是以闭息大法才逃过此劫,他缓缓张开嘴,竟从里面爬出了一条蛇身二指来宽的小红蛇。
没有人知道历代南疆王的护国蛇王是养在南疆王身体里的,所谓的蛇王也并非身粗而宽大,而是看起来与普通的蛇无异,只是眼珠子红得似乎要泌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