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临微微一笑,轻声细语的道:“二十倍。”
裴映珂登时瞠目结舌,秋闵镐更加怒上眉山,脱口呵斥道:“狂妄!杀掉区区一个范尊扬,于你而言并非难事,竟敢索要两百万两足赤黄金?!”
燕君临并不着恼,只是淡淡的道:“在下向来言出无改,至于合作与否,但凭裴小姐裁夺。”
裴映珂的神情倏转灰败,半晌方凄然一笑道:“是妾身不自量力,万请少宗主见谅。”
燕君临轻咳一声道:“在商言商,或者裴小姐还有其他筹码,只要能让在下动心,咱们未必没有商量的余地。”
裴映珂眸中隐见泪光,终是下定决心的道:“我还有……我自己。”
此语一出,燕君临固是眉峰一轩,秋闵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哆嗦间正待喝止,便见裴映珂屈膝跪倒在地,毫不犹豫的道:“妾身愿意奉上全部,但求少宗主仗义出手。”
语声虽然微带颤抖,内中的决心却无可撼动,裴映珂为报父仇,显然已经义无反顾。
秋闵镐霎时如坠冰窟,险些一跤栽倒,双目紧盯着燕君临,全然不知下一刻将迎来怎样的命运。
用罢晚饭之后,时光已过酉正,抬头但见新月如钩,幽雅清辉薄照大地,朦胧中好像有一层缥缈雾气,将初春之夜衬得神秘莫测,好不撩人心扉。
静静伫立于月影之下,慕云心中一时之间思绪翻涌,此番应约前来参加海市盛会,首要便是将杀害崆峒派弟子之事彻底澄清,毕竟这桩仇怨若是不能了结,日后行事恐怕难得顺遂。
这些时日重新翻阅那本绢册,终于忆起九阴玄煞印的特质,必须至阴玄体方能修习。
再回想当日平凉城中的所见所闻,这施招之人多半便是自己那位“义妹”邢稚莺。可是堂堂天山派嫡传弟子,怎会习得这等阴毒魔功?
邢稚莺一片侠义心肠,初见之时便救了自己一命,之后几番交往,也看得出她性情娇憨,应该并非邪魔外道之辈。
说到救命之恩,当时自己与林芊萌对敌,结果尚未出手,便被一道阴劲暗算。
原本认定是庞子健所为,但这位探花郎的本领只是差强人意,当真能出其不意施以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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