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淑莹一顿哭诉,把夏宁数落得体无完肤。
“这种白养狼,真是不值得,早点甩掉是好事!”
“我听说,她三年都不下蛋,顾夫人姜惠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等她被顾家离了婚,反过来求你们收留,这种二手货,你想甩都甩不掉了!”
“谁还没有几次失败的投资啊?你就当买了支劣质股,跌停,退市了呗!”
几个太太同情黄淑莹的遭遇,都围着她安慰,话里话外对夏宁越来越不客气。
赵问柳是全场最闲的人,这种场合她难以适应,竖起耳朵四处听人聊天。
刚好听见这群人一直在说三道四,她愤然上前,“你们嚼这么久的舌根,不怕把舌头嚼烂?”
除了黄淑莹,其他人大多不认识她,纳闷道:“你是谁呀?怎么说话这么没礼貌!”
看她全身的气质,哪怕穿着晚礼服,也跟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哪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
阔太们此起彼伏的讽刺,扎得赵问柳浑身难受,这群人好像天生就会打压别人,彰显自己的“高贵”。
“我是赵问柳,我确实不懂你们背后嚼人舌根,是什么规矩!”
赵问柳神秘一笑,“不过我懂怎么在你们把舌根嚼烂以后,帮你们把舌头割掉,再装上一条假舌头,让你们继续嚼舌根。”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阔太们嗤之以鼻,全都站起来远离赵问柳。
赵问柳摊手,“舌癌的患者,就是这样做手术的,先做舌病灶的扩大切除,顺便把淋巴结清扫,做胸大肌皮瓣移植修复,然后再装上假舌头,再造的舌头虽然不能跟正常的相比,但保留了部分消化和语言沟通的能力。你们仍然可以继续在背后说人是非!”
阔太们觉得受到了诅咒和恐吓,顿时群情激愤。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管闲事?我们姐妹几个聊聊天,你插什么嘴?”
“这是什么场合,由得你在这里威胁诅咒我们?”
“快去叫保安,把这个神经病撵出去!”
女人们七嘴八舌,赵问柳说不过她们。
夏宁无奈摇摇头,赵医生还是没经验。
一个爱说是非的女人相当于三百只鸭子,这里上千只鸭子,嘎嘎叫个不停,赵问柳一张嘴,怎么打得过?
“太太们,怎么这么激动?”
夏宁提着长裙走近。
她笑语嫣然,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太们对视一眼,有点尴尬,总不能对着当事人说,她们在说她是非,结果跑出来一个不知名的赵问柳,在这里教训她们吧?
人是黄淑莹家的,大家都不说话,黄淑莹也不方便当哑巴,她笑道:“宁儿啊,是赵医生跟大家不熟悉,争论了几句。”
“大家不认识赵医生,你应该认识啊!”
夏宁眨眨眼睛,觉得不理解,“她可是市中心医院最年轻最有名气的外科博士,外婆在她的医治下,几次捡回性命。”
“呀!是女博士!”
太太们不由多看了赵问柳一眼。
“你别说,她说话还真像个医生!”
“她本来就是医生啊!”夏宁笑道:“很多只有国外能做的大手术,赵医生都能做,认识这样一个朋友,关键时候能救命!”
阔太们别的不会,经营社会关系,她们是最热衷最在行的。
能结交一名赫赫有名的女博士,将来就算用不上,脸上也有光。
对赵问柳的态度,瞬间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了。
赵问柳很少来这种场合,看见刚才还剑拔弩张,要把她赶出去的阔太们,这会都在寻找话题,想跟她聊几句。
“商人,果然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