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这才知道了“帮”的含义。
他历来性情淡薄,偶有自然的情欲也无非舞舞剑洗个澡便挨了过去,自渎一类的事情是从未想过的,此刻竟是在“帮”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一想到这,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紧闭双眼再不敢睁开,手上却仍被迫在那人的分身上套弄。
其实顾惜朝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但是当他那结着薄茧的掌覆上戚少商的分身时,戚少商还是打了个激灵,兴奋得差点泄去。
毕竟,单想象着是顾惜朝在替他手亵的情景就已经够让人血脉奋张了。
“惜朝,你真妙……”戚少商无限满足地叹道,就着他的手势,摆腰提臀,抽送起来。
并随着动作,口里不住低低唤着身下人的名字,“惜朝,惜朝……”
顾惜朝一开始还是被迫地握是那茎物上,但是随着戚少商越来越靡乱的气息和耳边有魔力般的一声声轻喃,渐渐主动迎合上他的抽送频率,愈动愈急。
有了如此直接的刺激,快感更加汹涌席卷而来。戚少商松开了对顾惜朝手上的桎梏,抓着他的双肩,定住他的身子,只顾身下一阵紧似一阵的
顾惜朝恍惚中意识到戚少商已经放开了钳制,而自己仍不自觉地在套弄着他的分身,羞得手上用力一握——
战栗的快感瞬间从身下冲了上来,只觉眼前一花,“啊啊……”戚少商低吼数声,一头埋进浓墨卷发里,腰身抽搐几下,便泄了出去。
待感觉到手上腹间一阵湿热,顾惜朝才发觉自己竟还握着那物,慌忙缩回手,别过脸去再不敢看他。
戚少商卧压在他身上,喘息了一会才平定下来,想起刚才迫他对自己做那种事,也有些愧疚,一边在他耳鬓间细细碎碎地吻着,一边低低陪不是。
说了好几声对不起,见他仍扭着头不理睬,正想着要怎么哄才好,却听他埋怨道:“重死了,还不下去……”
戚少商听他语气里似乎羞怯中带着撒娇,倒不生气,不由大喜过望,愈发涎着脸皮赖在他身上,“等我有力气了就下去啊……”,心里着实舍不得这一刻的温香软玉。
“惜朝,你身上真软,比铺了十层羊毛还软。”戚少商真心实意地赞美道。
顾惜朝终于转过头来,没好气地说:“别养了两只羊就一天到晚拿羊来比人……”
戚少商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笑道:“等拜香一结束,我就去找红泪,”果然感到身下的人一震,好像刺猬即将把刺竖起来一样,忙接着说,“我去把那对小公羊还给红泪,说我已经有一只自己的小公羊了……”
顾惜朝又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了,别用羊来比人!”嘴角却绷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
戚少商还欲厮缠,大帐外却突然响起劳穴光破洪钟般的声音:“大当家的,你还在里面吗?”
床上两人俱是一惊,适才一番胡闹,脸上身上床上,一片狼藉,要是被看到,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两人慌忙起身,但是顾惜朝猛的瞧见自己胸腹上缕缕白色粘腻,羞得又缩回了被窝,只无比怨恨地盯着戚少商。
戚少商干笑两声:“嘿,你再睡会,我去应付他。”认命地下床找起衣物来。
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如何荒唐,竟把衣服丢得一地都是,又混杂一起,费了好大工夫才找齐里外全套。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劳穴光的声音已近在门帘之外。
“哎,在……我在……”戚少商心里大骂没规矩,竟没通报就进了外帐,又怕他真撩了门帘张望进来,边慌忙应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
“顾寨主也在么?”劳穴光感到几分奇怪,大当家的跑进他房里做什么?
“呃……是……”察觉到他语气里的疑虑,顾惜朝面上一红,咬牙应道。
“呵呵,那就好。刚才有两个小兵过来说,好像听到寨主帐里有奇怪的响动,我还怕出了什么事……”
这下顾惜朝脸上再挂不住了,狠命瞪着戚少商,那眼光仿佛要把他洞穿了般。
戚少商硬着头皮飞快穿完最后一件衣服,鞋子胡乱一套,奔出门去,把还在絮叨的劳穴光拖走——果然是树老根多……
出了大帐,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想起自己本来只是借口要进去看下布置得如何,不料竟厮磨了这么长时间,也难怪劳穴光要担心,不过还是正色道:“老二,你怎么进生杀大帐也没通报,别让顾寨主以为我们这没规矩。”
劳穴光几分不悦:“大当家的一进去就是半天,又有两寨兵来报告说听到大帐里有叫声,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进的帐子,那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戚少商面上一红,支吾道:“没什么事,我……我跟惜……顾寨主……嗯……开玩笑,嗯……吓了他一跳……所以叫了出来……”
编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戚少商越来越心虚,眼看着劳穴光一脸狐疑,连忙转移话题:“诶?我那两只小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