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算计在先,她会担心害怕很正常。
她摇了摇头,埋在他颈侧,“字没必要签的,我已经感受到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形式来证明。”
傅砚初低笑,“我需要。”
“你能正视自己的需求,我很开心。”按着她的腰把人搂在怀中,多日积压的巨石彻底消散,他笑着轻唤:“月月。”
“嗯?”
“恭喜你出师,这大概也算毕业签发证书。”
沈听月破涕为笑。
三份协议有厚有薄,落下自己的名字却是很简单的事。
在她没注意的条款背后,有一个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的细节。
确认领证当晚,沈听月进房间休息后,许闫森接到傅砚初要拟定这三份协议时的态度,说是觉得他被下降头也不为过。
许闫森:“你再考虑考虑。”
傅砚初:“不需要。”
钱怎么都赚不完,但是给她花钱的机会很难得。
曾经的他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签好的协议被堆放在桌上,她坐在傅砚初怀里。
面前的人垂眸,“还会害怕吗?”
沈听月搂着他的手微微收紧,头轻轻摇了摇。
“就是有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陌生。”她声音闷闷的,“可能是你在我面前和在外人面前反差太大,我有点没转过来,这是我的问题。”
傅砚初弯唇,“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有不同的一面,好的,坏的,善良的,凶狠的,甚至是不怎么光明磊落的,大大小小的每一点才是构成一个人的全部来源。”
“但是在你面前,我可以保证,你看到的也是真实的我。”他继续道:“月月,你不能接受我黑暗的一面吗?”
沈听月想了想,“不是的,其实我也有。”
“也会嫉妒别人,被泼脏水和谩骂的时候也有过对那些人很不好的念头,人无完人,每个人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下拥有不同的一面,这并不奇怪,是我要改一改心态。”
两人坦诚交心。
傅砚初主动提起了最初的源头,“关于我为什么回国还有华珑资本的事,我可能需要三分钟无打扰的自由招供时间。”
当误会说开,一切就成了可以摆在台面讲述的故事。
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上扬的弧度,“好。”
傅砚初说:“三月初的时候,我在拉斯维加斯的国际峰会上碰到了宋闻璟。”
“确切来说,也不算碰,只是偶然听见他和身边人对话,说打算让你在婚后转出股份,回归家庭,后来问过云曦,说你因为这件事和他冷战了半个月,过的很不开心。”
“我觉得自己有机会,才选择回来。”他顿了顿,“中间确实用了点不算光明的手段……”
沈听月看向他的眼睛,“阿砚,和宋闻璟分开,我从来都没后悔过。”
“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没有梁语薇,还会出现更多和梁语薇同等性质的事,我和他注定走不到一起,这点不怪你。”
“至于你说的手段,你也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跳这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