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季司珩上门拜年,四个人围一桌搓麻将。
沈听月作为新晋麻友,技术没学到多少,运气倒是好到手软。
房间内频频响起她‘碰’,‘吃’的声音,掩藏不住的欣喜。
让云曦记起大学的时候,王者风靡,沈听月刚开始又菜又爱玩,只会射手,最喜欢的就是秒人头的那刻。
于是她和司珩奋勇前行,快把对面打残血的时候叫她过来补最后一击。
两人这回默契对视一眼,又瞥了瞥另一边重点给老婆喂牌的某人。
害,自家的小姑娘,宠着呗,不然还能怎样?
这个念头在十二局后被彻底打消。
云曦杀红了眼,拍桌:“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连输十把,这谁扛得住?
傅砚初被罚下场,大哥傅裕文抬上桌。
沈听月后面顺手了,渐渐有模有样,身边不时传来他的声音,“这张出的不错。”
“这张可以。”
胡了的时候,又勾唇笑道:“我老婆真厉害。”
沈听月绝对是这种夸夸教育的忠实对标用户,越打越自信,看的司珩眼酸耳热。
当初说好一起追,她却插翅先高飞。
好好好,得手后抛弃江东父老,等他过了这条河,结婚那天必须要讹沈听月一把大的。
被讹的那位毫无知觉,直到傅裕文丢了张牌,抬头问:“阿砚是不是要回美国了?”
沈听月捏着麻将的动作顿了顿,愣在原地。
傅砚初抓着她的手把那张牌出了,“没那么快,过完初八再走。”
初十国内差不多都复工了,上班一忙,她不会突然面对他不在家的空荡而无措。
如果头上会长耳朵,沈听月此刻肯定已经耷拉下来。
手里的牌再好也没刚才那股兴奋,又过了两圈,云曦也看出不对劲,以为她困了,把自己母亲大人叫来替补上,放他俩回房休息。
刚进他们房间,腰猝不及防被人搂住。
沈听月靠在他胸前,什么都没说。
傅砚初轻轻拍了拍她背,“怎么了?”
“舍不得你。”她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