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戎头不太的拍开范玉树手的时候,率性堂内忽然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
只能听见门口的某道脚步声。
赵戎抬头看去,果然,是鱼怀瑾来了,抵达了她忠诚的率性堂。
鱼学长在或不在时的率性堂,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然而这一回,鱼怀瑾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笑容温柔的高个子学子。
是赵戎有段时间没见过的韩文复。
于是乎,原本应该假装认真复习的率性堂学子们也纷纷忍不住转头看去。
在两位学长还未进来前,私下的议论声四起。
“是修道堂的韩学长。”
有人期待,“韩学长怎么来了,还是和咱们鱼学长一起,难道是有什么学堂联谊……”
有人却浇一盘冷水,“明后天还有四门考试,今天某些人又是考的一团糟,学长怎么可能弄联谊,况且学长她的性子,不让你留下来补课就不错了,自足吧你……”
还有人是小迷弟,“韩学长真帅啊,和咱们鱼学长走在一起真是般配,而且二人的七艺总成绩,还是咱们六堂学子中的前二名。”
有人点头,“听修道堂的学子们说,上午的经义考核,韩学长的帖经题好像全对,那两道最偏僻的帖经都写对了,咱们学堂,好像也只有鱼学长是全对吧?”
“鱼学长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考后从来不核对答案吗?其他人的话,最优秀的,例如雪幼兄、遗之兄、腾鹰兄他们几个,都是对九错一,听说这回帖经能答对八个的,都不多,不少人直接放弃了后面的试策题,帖经题没法十通八,连答题资格都没有。”
“鱼学长是考后不核对答案,但是她全对难道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吗?她有不全对的时候?”
“额也是,不过听说,这一次经义考试就算帖经题通关,能进入下试策题,也别想轻松,听说试策题难着呢,竟是考了一句《道经》上的话,听说韩学长他们这些拔尖的学子们,考完后都直摇头,说很难写……”
赵戎与范玉树在后排听见后。
“哈哈哈子瑜,般配?女貌郎才?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救命啊哈哈哈……”
竖着耳朵听的范玉树,率先忍不住逗乐,他手捂着肚子,笑的快岔气了。
赵戎嘴角也扯了下。
没范玉树那么不礼貌,但是眼前徐徐走来的这一对确实是挺好笑的。
你看,鱼怀瑾相貌平平,身材瘦小,还成天板着张严肃脸。
韩文复呢,标准的校园风云人物模板,成绩优秀,个子又高,有一副不错的皮囊,还脸上天天挂着暖男笑。
然而结果却是韩文复天天恨不得跟在鱼怀瑾屁股后面,想刷脸混好感。
用赵戎心里的话说,这就是活活的舔狗。
所以,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真爱了吧,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鱼怀瑾这种调调呢,喜欢被人严厉的用戒尺管教……众人嘀咕。
但是只可惜,鱼怀瑾对此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全学馆都知道韩文复的心思,但好像就鱼怀瑾一人不知道,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油盐不进,似乎也把韩文复当个工具人。
而学馆里,大多数学子们都觉得韩文复是深情,但‘看舔狗很准’的赵戎对韩文复的评价是……奇奇怪怪,非奸即盗。
鱼怀瑾率性走进学堂讲台,望了眼静谧下来的台下。
韩文复在门口一个空位置上坐下,微笑环视全堂。
鱼怀瑾直接道:
“大家都停一下笔,白天已经考完的两门,不准去对答案,影响情绪。现在的重心是明后两天考的那四门,棋艺、画艺、书艺和诗赋艺。”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一遍全场,包括赵戎坐的角落位置,见众学子们都按时到场了,这位率性堂学长直接道:“今夜叫你们都来是为了考前最后温习一下,四门艺学,我请四位擅长的学子上台讲下课,押押题,你们专心听讲,不可出神。”
众学子纷纷点头,然后一阵恍然,都看向了正在微笑点头的韩文复。
这位韩学长应该是被鱼学长请来教下他们诗赋艺的了,他是往日学馆公认的诗赋才子。
而至于另外三门艺学的教学人选……众人转头寻望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