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口袋里剩下的最后的钱,买了两包红塔山,灰溜溜回家去了。
“啥玩意啊?”换鞋之后,睿睿过来,指着地上的麻袋问,“捡的破烂吧?哈哈!没想到干弟你还有这个爱好!”想必是干妈已经把认我的事儿告诉她了。
我把麻袋口子打开,在她眼前晃了晃,睿睿立马闭嘴了!
“妈,他们几点来?”我问。
“我约得他们七点,避人耳目。”干妈说。
我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干点什么呢?干妈在家,又不好干她女儿,我便回到睿睿的卧室,读行尸走肉,写的真好……
不过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六点五十的时候,我被睿睿叫醒,洗了把脸,精神精神,换上西装,正襟危坐等待着。不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我走到窗口撩起一点窗帘往下一看,我去!来的居然是出租车!
四台出租车不约而同地停在了门口,四个大腹便便,穿着便装的官员下车,彼此握手寒暄,谦让着进了楼道。官员的气质是看得出来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官员,即便是穿着便装,也能认得出来,可能是由于平时总端着的缘故,习惯了。
不多时,传来敲门声,干妈已经在门口等待了,打开门,让进客人,四位客人进来,都用眼睛往客厅里撒莫,最后视线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起身,冲四人点头,走过来跟四人一一握手。
干娘没有介绍,而是先把客人都让到了厨房里。干妈家的厨房很大,疑似汉白玉的餐桌,能容纳八个人,不过只摆了六把椅子,两头各一把,两边各两把,干妈引导客人落座,把一头的座椅留给了我,她自己坐在我对面。
我有点拘谨地坐了下来,看这几个货的气质,貌似都是高官,而且捏诀之下,他们不仅辅佐之气很浓,正气也非常强大!睿睿端来了一个茶盘,将六盏沏好的茶分别放在每个人面前,然后出去了,她应该没有参会的资格吧。
“我先介绍一下,”干妈开了腔,“这位是当局财政部长,葛朗台同志。”干妈指着坐在我左手边靠近我的那位谢了顶的官员说。
葛朗台,好耳熟的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夏同志你好,”葛朗台站起身,伸手过来,我也赶紧起身,右手后发先至,与他握手,手很热,握手也很有力!话说握手也是有讲究的,首先顺序就不能乱,主人、长辈、上司、女士主动伸出手,客人、晚辈、下属、男士再相迎握手。长辈与晚辈之间,长辈伸手后,晚辈才能伸手相握;上下级之间,上级伸手后,下级才能接握;主人与客人之间,主人宜主动伸手;男女之间,女方伸出手后,男方才能伸手相握。所以我作为主人,等他来主动握手,就有些不礼貌了。
“葛部长好。”我心里美了一下,貌似兑换黄金的事儿,有着落了,不用再跑黑市了!
干妈面子很大啊,居然能请来个正部级的高官,而且还是掌管财政大权的一把手!
“这位是教育部的袁怀仁部长!”干妈又引荐坐在葛朗台旁边的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白里透红、精神矍铄的一位官员。
“袁部长好!”我又伸手过去,怪不得这货看着有点眼熟,对视的情况下,想起来了,他就是一开始在田安门城楼上劝静坐的学生们离开的那位!当时他可是很苦口婆心的!看得出来,他有些无奈,他尽力了,是个好部长,不过学生当时没有买他的帐!
“夏同志好。”
“袁部长长寿之相啊!”我左手捏起指诀,不是我恭维他,真的是这样,他貌似是我会观气以来遇到的寿禄之气最长的人了。
“哦?夏同志还信这个?”袁部长略有些惊讶地问,看来他对我了解的不是很深。
“福寿由天定,薄厚却由人,如果部长您好好保养,尊应天道的话,活到110岁,我看没什么问题!”我说,他的长寿之气至少能活到120岁,不过考虑到他长期居住在魔都,能活到110,应该就不错了!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夏同志听你语气,可是信道儿的?”
我也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撤回了手,貌似很鄙视我们这些旁门左道的意思?
“袁部长,”干妈也听出来老袁的弦外之音了,“您可别小看了我家小夏,他道行到底多深我不太清楚,但今天上午田安门的事儿,您有所耳闻吧?”
“我知道,当时我在场。”袁部长说。
“挂上主席头像那个小英雄,就是小夏!”干妈得意地说。
四个人都惊愕了!我摆摆手笑道,装逼地说这等小事,不值一提!
“敬佩!”袁部长起身,重新与我握手,“你做了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老朽惭愧啊!”
“袁部长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