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看见两个孩子的伤势后,脸色立刻变得凝重:“八眼巨蛛?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它的解药——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早已习惯庞弗雷夫人求助的目光,他压下困惫,冷淡道:“我尽力一试,但别指望我负全责,这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言罢,他深深看了一眼正坐在床上被庞弗雷夫人一番检查的斯黛,冷哼一声,翻袂而去。
斯黛好容易等到庞弗雷夫人絮叨完,放下自己的脚后,她急急地跃下床去——她还是有些跛,要等用上解药才能彻底治好。
“我去帮西弗勒斯。”
“等等,斯黛西。”坐在一旁的邓布利多叫住了她,邓布利多还是不紧不慢地微微笑着,“我可能更需要你的帮助,是关于老鼠斑斑的谜团。”
目前的医疗翼实在不能算得上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床上躺着安吉丽娜和弗雷德,周围站着一圈教授:麦格关切,弗立维紧张,海格又急又躁地搓着手,至于身为学生的珀西和乔治,他们早就被赶回寝室强制“休息”了。
斯黛停下脚步:“我很乐意帮助你,邓布利多教授,但我现在更加关心西弗勒斯能否成功制出魔药,以及安吉丽娜和弗雷德的情况。”
邓布利多静静地注视着她:“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斑斑的事情同样重要。”
“我想,没有哪里会比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更加周密和安全。”斯黛头也没回地继续往门外走,“就算是传说中的大魔法师,在那儿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吧。”
在关上医疗翼大门的那个瞬间,斯黛故作轻松的笑容立刻耷拉下来,她拖着一条几乎没什么知觉的右腿,以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穿过阶梯与长廊。
自从她听到海格传来的消息后,她的理智几乎就没有上过线,只抱着满腹羞愧,不断拷问自己怎么会做出那个充满风险的决定:
她知道佩迪鲁的危险,为什么要把抓他这种事交给两个孩子去做?她为什么没有考虑到当她要把佩迪鲁逼到死角时,佩迪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最坏后果?
斯黛觉得自己盲目自信得可笑。
这短暂的路程她仿佛走了一个小时,自责像一根尖钉般敲入她的灵魂,当她终于抵达西弗勒斯的办公室时,发现西弗勒斯居然没有将门关紧,而是留了一道口子。
西弗勒斯面对着她,手中的魔杖在药材间穿梭。
“把门带上。”西弗勒斯没有抬头。
“这是我的失误——”
“不用说了,我明白。”西弗勒斯打断她,“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在自责上的时候,把蓝色龙胆草找出来,然后碾出五盎司液体。”
斯黛深吸一口气,将心脏剧跳间歉疚至极点的哀哭狠狠摁回理性的窝里。
她从西弗勒斯的置物架上找到装有蓝色龙胆草成熟植株的瓶子,走到西弗勒斯的对面,开始用清水如泉冲洗草药上的污垢,在放入捣砵中碾碎。
西弗勒斯则在另一边继续着他的工作。在斯黛来之前,他就将那只黎奥尼曾经赠予他的毒角兽的角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了,这个药材表面附着的毒素使它轻易就能被引爆,西弗勒斯需要先将它表面的毒素消除,再将它碾碎,用高温激活毒角内部的隐藏毒素。
而被激活的隐藏毒素,才是制作蛛毒中和剂的主要材料。
整个过程除了繁琐且耗时长,还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强大魔药师把控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