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志笪看着口谕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得打赏了俞风,然后拿着口谕去找自己儿子,院子里,一个青年正在舞剑,那闪烁着银光的利剑舞得虎虎生威。
靳志笪瞧着这个年轻而又健实的青年,叹了口气:“阿夜,你过来,方才承王送了口谕过来,你看看吧。”
青年闻言,手中利剑直插入树桩,竟是将树桩穿透,利剑稳稳的扎在了树上。
“父亲,口谕里说什么?”靳江夜冷着脸问靳志笪。
“你自己看吧。”
靳志笪将书信交给靳江夜。
靳江夜拿过书信一看,脸色阴沉:“什么意思?要调我去守漠北?”
靳志笪皱眉道:“为父是承王的下属,你是为父的儿子,承王调你去守漠北,并不奇怪。”
靳江夜将口谕揉成一团,脸色难看的抓在手里:“承王根本是想让将我送走,他一个王爷,上过那么多场战役,就不敢和我当面斗吗。”
靳志笪的脸色黑了下去,不悦呵斥:“你这个不孝子在说什么?你是疯了吗?敢和承王抢女人?这是自寻死路!现在好了,调你去守漠北,何时能回京还是个问题!”
靳江夜拧眉道:“父亲,我不想去。”
靳志笪沉着脸道:“现在王爷的口谕已经下来了,这是命令,由不得你拒绝,阿夜,听为父的,不要再见沈琳琅了,她已经嫁给了王爷,现在是王妃,你千万不要觊觎她,就算你们是青梅竹马,也是需要避讳的啊。”
靳江夜闻言,将树上钉着的利剑拔下:“可她并不开心。”
“她现在不开心,也轮不到你关心。”靳志笪狠心道:“你赶紧死了这条心,你若是不死这条心,就是想让你父亲和你母亲去死!好好想想,以后王爷会怎么对付我们靳府!”
靳志笪放下这句狠话,便离开了,靳江夜一个人留在院子里,一手持剑,一手还抓着那张揉成团的书信。
虽然不想离开,但是父亲说的没错。
若是不听从这份调任的口谕,日后还不知道承王会怎么对付靳府。
只是,想到沈琳琅,靳江夜还是觉得不放心,她已经被承王折磨成这样,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笑了,身上也没有了过去那个活泼的影子,整个人显得很是清冷。
靳江夜叹了口气,在临行前,悄悄地让人送了封离别信给沈琳琅。
沈琳琅收到信的时候,有些诧异,她怎么也没想到,靳江夜会被景承之调去守漠北,漠北那可是个荒凉的地方,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沈琳琅想到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就觉得有些愧疚,于是写下一封报平安的信,让绿媃找时间送出去。
然而这封信没能顺利送出去,就被景皎皎给堵住了,抢了信之后拿给景承之看。
俞风让沈琳琅过去书房。
沈琳琅到了书房,便看见景承之一脸冷漠的将信撕成碎片:“你与少将军倒是关系不错,被调去漠北守城,你还要向他保平安。”
景皎皎嘲讽道:“可不是吗,还说什么清清白白,不过是调去守漠北,就要保平安,你们不是没什么关系吗?为何如此关心对方?沈琳琅,本公主看你是恨不得跟着靳江夜去漠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