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媃就害怕有人暗中使绊,妨碍沈琳琅重新生活。
沈琳琅安抚绿媃:“应该没有,如果真的认出来了,应该不会乖乖在门口等着,而且那时承王府的下人,还未必和承王府有关,说不定是那个人不舒服呢?”
绿媃听了也有些道理,而且她和沈琳琅都带着面纱,应该是看不出她们身份的。
不过沈琳琅也不敢掉以轻心,坐在后堂暗中盯着。
若是有什么问题,最好能在这里忽悠过去,否则事情传到了承王府那边,怕是不好办。
那个王府的下人看见前面的病人慢悠悠的,有些不耐烦,说到底也是王府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怠慢。
耿方生不是没注意到这个下人,那穿着,肯定是富贵人家的下人,但是他一个人在医馆,总不能不管先来的这些病人,而去看富贵人家的下人吧?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对医馆肯定是致命打击,以后谁还来回春堂啊?
耿方生也是觉得奇怪了,按道理说沈琳琅就在医馆后堂,看见这边忙不过来,应该会帮忙才是。
除非……
沈琳琅不打算管这个人。
因此,耿方生便更放心的只管先排队的病人了,沈琳琅是他的老板,老板既然如此打算,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耿方生将前面几个病人看完,这才问那个一脸不耐烦的下人:“这位小伙子,请问是哪里不舒服吗?让你久等了啊,今天病人有点多。”
那下人没好气的道:“呵,你们这医馆还真是好大派头啊,竟然让我等这么久。”
耿方生干笑道:“小伙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先来后到,不是常情吗?你去其他医馆看病,也是这样啊。”
那王府下人哼了声,嗤道:“谁说的,若是其他医馆看见我,肯定是会好生招待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也敢如此怠慢我!”
“呃……你是谁……”耿方生奇怪的问下人,一手拿了手帕,将手擦了擦。
王府下人得意道:“我可是承王府的人,你们这个小小医馆,真是没眼力见,平时就挣个老百姓的碎银,我看你们能开到什么时候。”
耿方生一听,手中的手帕都吓得掉了下去,不是,这人是承王府的啊?好端端的来这儿干嘛呢?
耿方生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沈琳琅没出来帮忙,这是担心被认出来了。
耿方生连忙捡起地上的手帕,然后假装热情的招呼王府下人:“哎呀,那老夫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快请坐啊大人,老夫这就去给您沏杯好茶。”
王府下人一脸得意的坐下:“这还差不多,喂,我喜欢味道香一点的茶,别给我整普洱啊。”
“好嘞,您稍等!”耿方生应了声,连忙钻进后堂。
后堂,沈琳琅正坐着喝茶呢。
耿方生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赶紧跑过去:“沈小姐,你发现了吗?外头来了个王府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