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帝拿起那方锦帕仔细看:“一方锦帕而已!”
茱儿抬头看到那方锦帕,大惊失色,不正是她的锦帕吗?昨日晚膳之时,茱儿怕沾了手上油污,曾拿出来打算用它拿烤羊腿。最后一次使用锦帕,应该是今天早晨,怎就在这丫鬟的手上了?
丫鬟:“这不是一方普通的锦帕,那上面的针绣,怕也是长安城绝无仅有的吧?”
锦帕上是茱儿亲自绣上去的一朵含苞待放的雨荷,针线精美细致。长安城中,茱儿的针绣常常被官宦贵族奉为至宝,千金难求。
茱儿:“陛下,锦帕是我的!”
魏文帝暗暗欢喜:“果然是才貌双馨的佳人!”把手帕给茱儿:“既然是你的,就收回去吧!”
丫鬟着急:“且慢,陛下怎么不问问,这锦帕是哪里来的?”
魏文帝这才明白过来:“对,她的锦帕,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锦帕是我家主人今日早晨在卧房里捡到的,当时不知道是哪位宫女遗落的。如今看来,必然是手帕的主人,在偷走我家主人的刀子之时,不小心遗落在房间里的!”
丫鬟说这些话的时候,郁久闾也很狐疑地看着她。
魏文帝问郁久闾:“确有其事?”
郁久闾看了看丫鬟,丫鬟冲她点头,郁久闾也颔:“是,确有其事!”
众人都惊恐地看着茱儿,茱儿也有些不知所措。
魏文帝有些为难:“这,这怎么可能,不过是锦帕落在了房间里,怎么就能证明茱儿偷了凶器?我不相信是茱儿!”
丫鬟步步紧逼:“这就是陛下私心所致,方才怀疑我家主人是凶手之时,未曾见陛下有丝毫的犹豫!似乎是要逼死我家主人。昨晚我家主人就寝之前,都未曾有人造访,如若不是疑凶潜入在偷凶器之时遗落了锦帕,锦帕又怎会出现在我家主人的卧房?现在真相大白,陛下为何犹豫?”
茱儿镇定了一下心绪:“陛下,这锦帕本是我随身携带,却不知为何到了丫鬟的手里。昨晚晚膳过后,我确实没去过长公主的卧房,更没有趁她睡着去偷什么凶器!她刚才也说,她的主人是没有杀人动机的,那又为何怀疑到我的身上,我又怎么会有杀人动机呢?”
丫鬟嘴角上扬,阴阴地冷笑:“哼哼,独孤小姐果然聪慧过人,一语中的问到了要害。从表面上看,你确实没有谋害死者的动机。”瞥了一眼小太监托着的短刀:“可如果和这把凶器联系起来,也许就明了了!陛下,奴婢不敢再多言,接下来的事情,想必陛下应该了然于胸了!”
魏文帝在一旁听着,已经是双手有些颤抖了:“你的意思是,茱儿有意嫁祸给长公主?”
丫鬟叩:“陛下明鉴!若我家主人在,会对谁最不利?谁最想做皇后,谁就最有可能想嫁祸我家主人!”
众人窃窃私语。
魏文帝紧紧地攥着锦帕,踱步犹豫:“不,不可能!”
丫鬟:“请陛下拿下凶手审问便知!”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太监说话了:“陛下还没仔细看过凶案现场!”
魏文帝赞成:“对,对,朕要亲自去巡视凶案再做定夺!起驾!”
魏文帝向大殿外走去,准嫔妃们也都起身,列队跟在魏文帝的身后,丫鬟很是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