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驰见过那婢女几面,实在没有觉得此女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跛脚让人印象深刻。
“她只是代我经营,我是东家,她是掌柜。”谢凝说道。
“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韩元驰问道。
以巨资买下生母的酒楼,却不亲自经营,那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治病救人吗?你要做再世华佗。还是准备科举下场?”
自皇帝登基,大韩已有八年未曾开恩科,下一次科举不知是什么时候。
“都不是。”谢凝摇头,“到时你自会知晓。”
她起身为两人斟茶,“今日之事,多谢!”
“谢我只用一盏茶?这可算不上有诚意。”韩元驰笑道。
“那要怎样才算有诚意?”谢凝问道。
“像他们一样,把茶换成酒。”韩元驰指了指邻桌,两个男人正在拿着大茶碗喝酒。
他吸了吸鼻子,“应是千日春。”
还未等谢凝回答,他已经叫来跑堂上酒。
“歧王殿下今日似乎心情颇好。”谢凝问道。
“今日心情是很好,所以需要一醉解千愁。”韩元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明日会糟糕,谢公子可否还愿意相陪。”
那夏尚喜想必正在宫中告状,裕贵妃晚上必然要给父皇吹枕边风,一顿训斥自然是免不了,说不定,还要禁足。
韩元驰摇摇头,暂时抛开那些烦心事,再次端起酒碗喝下。
谢凝双手捧起酒碗,小口啜饮。
韩元驰看他如此,笑道:“喝酒要大口喝才有意思,哪有像你这样的,跟个娘儿们似的!”
他突然伸出托住碗底,谢凝没有防备,辛酒入喉太猛,剧烈咳嗽。
“谢兄,没事吧?”
他本想站起来查看,却看到谢凝自桌下伸出手摆了摆,尔后,抬起头冲他说了声,“不妨事。”
那瓷白的肌肤上染了一抹红,像是涂了胭脂。
“你、你还真像个娘儿们。”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有些结巴。
韩元驰所料不错,夏尚喜出了太府寺,便直奔永和宫。
今日,他对清风楼志在必得,以为必是囊中物,所以早早便让女儿求了恩典,要去宫中庆贺。
谁知,半路杀出个韩元驰,被什么曹管事抢了先。
庆贺个屁!
他怒气冲冲走入宫门,小厨房已将午膳备好,就等人到齐就开始传菜。
裕贵妃侧躺在榻上假寐,宫女正在轻轻打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