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琮又对刘璟笑道:“璟弟,陶姑娘,不如一起坐下喝杯水酒,然后再同去黄府。”
“不必了,我们先走一步。”
刘璟和陶湛对望一眼,两人转身刚要走,刘琮迅给自己侍卫使个眼色,一名侍卫上前拦住了陶湛。
“璟公可以走,但这位姑娘必须留下陪。。。。。”
他话音未落,刘璟腰间长刀骤然劈出,这一刀正砍在侍卫肩膀上,侍卫惨叫一声,翻滚下楼梯。
陶湛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捂住口,惊恐地望着躺在楼梯上的受伤侍卫。
刘璟将刀缓缓收回鞘,回头对刘琮冷冷道:“我们都不是岁小孩了,我奉劝你,有的事情最好不要做,当初我把玄麟剑给你时,就警告过你,你的人我不要,但属于我的,你也休想打主意。”
刘琮惊得目瞪口呆,后退两步,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后面蔡逸冷笑一声道:“璟公好快的刀,但你的刀再快,又比得过州牧的权力吗?你认为陶家会选择州牧之,还是州牧之侄?”
刘璟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妨试一试!”
说完,他拉着陶湛的手腕,转身转身下楼而去。。。。。。。
刘琮走到窗前,阴沉着脸目视刘璟护卫马车而去,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她竟然一声不吭,这么不给自己面。
“琮公,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
蔡逸慢慢走到刘琮身边,注视着远去的马车淡淡道:“别看她现在对你冷冷淡淡,可一旦你得到她,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
“可。。这个刘璟也不好惹,父亲有时候还偏向他。”刘琮悻悻道。
蔡逸瞥了他一眼,心中暗忖,‘难怪父亲说刘琮容易控制,果然不错,懦弱而无能,若能支持他登位,确实符合蔡家最大的利益。
这个刘璟倒不好对付,不过可以利用这个女人,让他兄弟二人翻脸交恶,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想到这,蔡逸冷冷道:“美人江山,唯有强者可居,难道堂堂的荆州未来之主,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吗?”
蔡逸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激将法,话语不多,也很直白,但恰恰就是这种简单直白,一刀刺中了刘琮的要害。
‘美人江山,唯有强者可居!’
刘琮喃喃自语,他又想起母亲说的话,刘璟支持大哥,迟早是他争夺荆州之主的障碍,是啊!如果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他还有什么颜面去争夺荆州之主。
刘琮从骨里看不起刘璟,从第一天见到刘璟时,这种轻视便在他心中生根了,他怎么能让刘璟夺走他看上的女人。
刘琮的拳头慢慢捏紧了。
。。。。。。。
马车不多时便离开了隆中小镇,沿着官道继续北行,这里离黄府还有近二十里,最多半个时辰便可抵达,官道两边山势起伏,山林茂密,枝头上上挂满了累累青果,一群群鸟雀从树林里飞出,在官道上盘旋。
刘璟一沉思不语,荆州已经逐渐形成了两大家族派系,刘琦派和刘琮派,而刘表又将从侄刘磬安排为长沙郡丞,明显是想让刘磬掌控长沙郡,这样,在刘琦派和刘琮派之外,又多了一个刘磬派。
当然,刘氏宗族派系的形成,现在还只是一个雏形,不过随着时间的展,这种宗族派系格局会越来越明晰,最后变得水火不容。
但刘璟考虑更多的是自己,刘磬即将成为长沙派,那么自己呢?自己在荆州的势力争夺中,会不会形成刘璟派。
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刘表似乎已经动摇,打算让他**为派,这也许和新野之战有关,改变了刘表的对自己的态。
今天在酒馆遇到刘琮,他们之间的一场争斗便使刘璟有一种预感,迟早有一天,他会刘琮势不两立,这不仅仅是刘琦和刘琮的对立,也是他和刘琮争夺荆州势力的必然结果。。。。。。。
刘璟心中为焦虑,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迫切希望得到属于自己的地盘。
马车内陶湛的心情也不好,上一次在望江酒馆,刘琮的出现使她为扫兴,今天,本来兴致勃勃的心情又一次被刘琮扰乱,对刘琮的厌恶固然不用说。
但此时她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刘琮说他要去柴桑拜访自己的父亲,她读懂了这话语背后的意思,他是什么意思,既然要娶蔡家之女,为何还要打自己的主意?
如果换一个人,陶湛都会一脸轻蔑,但刘琮却不一样,他是州牧之,是荆州的半个主人,以他身份去向自己父亲施压,父亲会不会就由此答应。
这才是陶湛担忧之事,尽管她心中对刘琮充满了愤恨和厌恶,但她又不得不冷静考虑会出现的后果。
这时,陶湛透过车帘偷偷看了一眼马车外的刘璟,虽然她觉得自己还没有陷入情网,依然保持着一份清醒和理智,但她也不否认对刘璟很有好感,也愿意将这种好感保持下去,甚至还会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他有没有这个心呢?为什么不想自己直接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