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揉揉背,撩起车帘查看情况。
原来是有马车坏了,坏的还是车前飘着平南王府旗子的车。
两车同使过,坏的把好的吓得紧急逼停。
她眉心一跳,速放下帘子将手边的帷帽戴上。
移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自家小姐就发话了。
“快去请隔壁车里的人上来,我们载她们一程,切记只说要入宫,不要表明身份。”
御倾倾刚略略扫了几眼,是车轴坏了,一时半会修不好,车身多为浅绸,里面应是女眷,有可能就是平南王妃。
这个时辰出现在街上大概就剩为儿鸣不平了,同方向,难道是要入宫?
移香动作快,没一会儿功夫就带着两人回来了。
来者一端庄大方,约莫三十五六岁,一容貌秀丽,约莫十八九岁,正是平南王妃和贴身丫鬟。
“打扰了,姑娘。”
平南王妃被扶着坐下,目光聚在御倾倾的帷帽上,“听说你们也是往宫里去的?还没问过姑娘芳名,所居何处?进宫为何事?”
可能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她露出歉意的笑,“今日出来急什么也没带,等办完要事还请姑娘到府上一坐,以谢搭车之恩。”
旁边的丫鬟顺话说道:“我们夫人是平南王妃,姑娘请放心。”
果然,御倾倾猜中了。
她点点头,心底五味杂陈,刚与狼共舞,现引狼入室。
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敌人”放在身边会少些变故。况且初入宫,平南王妃就是最好的引路人。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魄力。
“举手之劳,就不去府上叨扰王妃了,我也有要事在身,须入宫送密函,其他不便透露,望理解。”
御倾倾编了个理由,还把令牌掏出来证明,“此次是借相爷的令,可能还会麻烦到王妃带我们面圣。”
说完庆幸让准备的是无任何旗子的简朴干净车子。
平南王妃听到相府二字时太阳穴突突了几下,还没多想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头也跟着晕眩。
看出对方不适,御倾倾出于医德本能地坐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将手指搭上,“我懂些医术,您先前也这样吗?”
丫鬟替她答:“我们夫人一坐车就难受,平日都不甚出门,若不是今天有要事也不会随便找辆马车就出发了。”
御倾倾明白她怎么了,“移香,快把金橘拿出来剥开,皮不要扔。”
“啊?好。”移香有些犹豫还是拿出了金橘。
平南王妃就一直默默看着御倾倾,好感暗生。
当金橘瓣被喂到嘴边时,她配合地张口,一连吃了大半个,又被橘皮的汁儿喷了鼻腔,瞬间舒服了。
感激的话脱口而出:“太谢谢了,多年的老毛病,平时没少吃药总也不见有用,这次经过姑娘之手居然缓解了。另外这金橘难得,姑娘却都给了我。”
御倾倾挥挥手,“无事,能让王妃少受点罪,几个金橘不算什么。”
之后坐回了位,挨着失落的移香暗道:“回去给你弄一框。”
移香听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