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一见他,眼里便冒星光,不禁露出两颗小虎牙来。
太妃轻笑道,“瞧宇儿高兴那样,都笑没了眼,快入座吧。”
五皇子易尔曰讨着一张嬉笑的脸,快走上去坐于太妃另一旁,甜道,“祖母,孙儿可想死你了。”
太妃撇了他眼,宠溺道,“一直在宫里待着,也不说每天腾点儿时间过来看看。”
五皇子转头笑道,“下方与韩夫人坐在一处的美人可是传说中韩少将军的心头尖儿。”
田宇起身俯礼道,“殿下说笑了。”
韩凯耀道,“宇儿,你这一袭舞衣可是为太妃娘娘献舞了?”
田宇笑道,“妾身不才,小舞了些简单的。”
太妃轻淡道,“哀家听皇上说已为你们定下婚期在明年春临之时。可是,你们两个尚未成亲便住在一起,让人听着有些过于荒唐不是…”
话语意味深长,众人听后心中暗骇,有辱名声直系朝堂皇宫,何况还是重臣之臣,韩凯耀起身躬身道,“太妃娘娘有所不知,臣接宇儿回京时,早已在文太师面前拜了天地,在韩府居住自是应该的,可臣还是想给宇儿一场世人皆知的婚礼,所以求了一道旨意。”
太妃的眼神转向田宇身上,“那时你姥爷可有说什么?”
锐利的视线盯得田宇头皮发麻,跟着韩凯耀的节奏圆谎,“姥爷说,让相公做个好丈夫,不可欺宇儿,不可辜负宇儿。”
寂静时刻,太妃笑了几声,“哀家只是看看文家的孙儿罢了,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不过合规矩,哀家还是认为讲究注意些,毕竟世人还不知你们曾拜过堂,过年前,宇儿还是先回柳府住着,你舅姥爷家自是极好的。”
这番话在韩家人里敲了一记响钟,田宇霎时白了脸,韩凯耀与大皇子对视眼,大皇子易尔辰道,“祖母,在文太师面前拜堂也是名正言顺,礼堂仓促冒然,韩少将军自然心疼亏欠于内人,想要更好的给他,按理说两人本是夫夫,没道理让少夫人久住柳府。”
五皇子易尔曰噘嘴道,“是啊祖母,您怎可拆散鸳鸯呢,孙儿不服,要知祖母最好了,祖母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不舍不是,不如成他人美,自个儿心里也高兴。”
东方诩接话道,“太妃娘娘,自从宇儿回京,在府中病了好些天才缓过劲适应了,若是忽然去到陌生地方岂不还要遭一回病罪。”
舒妃也在一旁迎合着。
太妃烦躁的扶着额,若不是昨日听皇后说韩家不顾名声私自与未过门的夫人住在一起,他也不会为保全皇家威望惹一身骚气。
易尔曰占着年龄小,会说话撒娇,把太妃哄得一乐一乐的,太妃半推半就才收回皇命。
重新换回素装,紧靠着冰凉僵硬的铠甲,郁闷道,“我方才是不是犯傻了,什么话也不会说。”
韩凯耀牵着马绳,柔声道,“怎么会,宝儿的随机应变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