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无法拒绝沈岚的好意,任由他扶着自己去如厕,本以为沈岚也就紧张这么两天,可自从两人从庄子回了上京,沈岚却愈发变本加厉,一眼不错地盯着他,不管去哪都要跟上。
而让习青更加担心的,是沈岚的身体。
——自发现他尾巴没了,沈岚就没再硬过。
也不是没再硬过,只是回回瞧见他尾骨的疤,就软得飞快。
为此习青有些愁,他没想到一条尾巴会对沈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又想起那五条假尾,觉得或许能救一救沈岚,于是派人去催,却只催来了一条。
这天入夜,沈岚端着亲自熬煮的红花母鸡汤回房,一进门便见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摆了一本书,他上前一瞧。
?洗髓功?。
他又转头往里屋看去,只见习青下身盖着锦被,正襟危坐,目光中含有殷切期盼。
同沈岚对视片刻,习青出声劝道:“要不,练练吧。”
沈岚:“……”
他不说话,将手里的鸡汤端到床边,一勺一勺亲自喂习青喝下。
喝到快见底时,习青提出自己的建议,“已经喝了许多天鸡汤,我觉得不用再喝了。”
“好。”沈岚将最后一勺塞进习青嘴里,“明日喝红花乳鸽汤。”
“……乳鸽汤也不必喝了。”
“不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多喝些才能补回来。”
“不——”
“小崽儿。”沈岚突然打断他的话,“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以吗?”
他已经错过习青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慢慢弥补。
怕沈岚再哭一整晚,习青只好乖乖将母鸡也吃了。
沈岚下去收拾了一下,出门前,顺便将桌上的?洗髓功?也带了下去。
再回来时,习青由坐变躺,目光比方才更加期盼。
“今日为何这样看我?”沈岚脱去外衣,坐在床边,俯身看他,“小崽儿想做什么?”
习青不答,锦被下悄悄爬出一只手,牵住沈岚的手腕后,不由分说往被子里拽。
甫一触碰被子下头的东西,沈岚微微挑眉。
习青抿起嘴角,心里忐忑,“这条可以吗?”
沈岚沿着那条假尾的尾尖缓缓向上,摸到尾巴根处的玉质物什时,眉梢挑得更高。
“这是什么?”
习青没往别处想,一脸正气回道:“假尾,我托人照我尾巴做的。”
这哪里是假尾?做这物件的手艺人或许也是头一次见有人忽略前头的东西,却要把后头的尾巴做的那么精细。
“可以吗?”习青急切地问。
沈岚瞅他一眼,“小崽儿做假尾干什么?”
习青往沈岚腰腹扫了眼,诚实回答,“你应该很需要这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