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膳,因为沈澜清的突然到来,最终不欢而散。
本来就没有吃几口的清城,只能够喝着茶水吃着糕点垫垫肚子。
沈澜清却与李管家在一旁掰扯重修北堂瑾的屋子大梁用什么木料,请哪家的工人,何时动工,何时动土。
就为这么一点儿小事情,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儿又打起来。
“算算时间,顾家也应该来人了。”
两人本来在一旁吵得不可开交,不知道被谁一句话,一下子就给带偏了。
“顾家来人?我看难哦。”李管家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说道。
“老奴可是听说了,昨天顾家上演了一场大戏,苏姨娘与顾老夫人闹崩了,苏姨娘在她院门前整整跪了一上午,哪儿有时间去整理嫁妆。”
沈澜清不以为意,“顾耀宗那个官儿迷,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我看现在八成正在想着怎么弄虚作假呢。”
李管家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不要脸,顾耀宗虽然也不是个玩意儿,可好歹也是官场之上的一股清流,寒门子弟争相追逐的榜样,克扣自己女儿的嫁妆,老奴觉得他不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这要是传出去那一世的英明也就毁了。”
“小李子,你不信?”沈澜清一双美眸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说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李管家哽着脖子问道。
“谁要是输了,就光着屁股在帝都跑一圈儿?”为了引他就范,还不忘出声激怒他道:“敢不敢?不敢以后看到本世子就安静的闭上嘴巴当一条看门狗。”
“赌就赌,老奴还怕你不成?”
二人击掌为誓,立下誓约。
看着李管家如此轻易就上钩了,北堂谨无奈的摇摇头。
清城从中嗅到了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洛阳世子可是一个极为要脸面的人,前天因为李管家不小心割伤了他一捋头发,当下就将屋子拆了个稀巴烂。
现在他主动提赌约,条件还是光着屁股在帝都跑一圈儿,如此有损形象的事情,他能做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唯一的受害者只能是李管家。
现在你告诉他们之间没有夺爱之仇,她根本就不信。
在清城那了然的目光之中,沈澜清只觉得被她看的头皮发麻,难不成她发现了?
不应该啊!
算了,就算是她知道了,也放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大不了她治好北堂谨的顽疾以后就将她制成标本。
眼下还是自己的赌约最重要。
手伸入怀中摸索了半天,才拿出一个黄色的布包扔到清城的面前,无比得瑟的说道:“给,收好了。”
“什么东西?”
清城看着手中的黄布包,微微一愣,她可不记得与这位洛阳世子有啥关系。
北堂谨接过黄布包,打开一看赫然是德善郡主出嫁时的嫁妆清单。
随即便放入了清城的手中,“收好,一会儿有大用。”
清城不解的拿过来瞅了一眼,然后便看到满纸都写着:熏貂东珠朝冠一顶、元狐珍珠玉带朝冠一顶、双龙戏风朝冠一顶、翡翠灵玉凉朝冠一顶……
再掀一页,金镂嵌玉蝶玉扁方成对、金錾花镶珍珠碧玺扁方成对、金錾蝴蝶双飞扁方成对、金镀银镶东珠镂花扁方成对、赤金雕花长簪成对、鎏金洋錾花蝴蝶长簪成对、赤金镶碧玺长簪成对、翡翠玲珑长簪成对……
下一页,她只瞄了一眼金黄江绸托貂皮褂成件、石青缂丝天马皮褂成件……
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
这也太有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