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真没有,我与瑾世子清清白白,你怎可血口喷人呢。”顾倾柔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白嫩的脸上更是流下了一行清泪,看的在场的男同胞们都不禁心生怜悯。
“不就是一个暗夜蝴蝶吗?瑾世子送的有什么了不起,也用不着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吧,我若是知道瑾世子花大价钱买暗夜蝴蝶是为了送给你,我当时决计不会让。”
朱珠越说越气,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窝囊气,看着顾倾柔那张虚伪的脸就想给她一个大逼兜子。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刚刚被顾倾芳那个小丫头给搅和了,反正她的恶名已经有了,她不介意再背上一个骂名。
抬手,甩臂,鲜红的指甲眼看着就要接触到那白嫩的脸蛋儿了,心情莫名的好爽。
就差那么一指头了,却是怎么也动不了了。
北堂云廷取完披风就往回走,人刚到就看到朱珠要打她的小仙女,身形一动,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朱珠,当着父皇的面儿,你都敢如此行事,实在是大逆不道。”
冷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朱珠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冷傲的眸子,还有一张严肃的俊脸。
北堂云廷,他来捣什么乱?
徐贵妃看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这个傻儿子怎么上前了?
本来兵部尚书就对她们母子颇有微词,如今算是彻底得罪干净了。
快走两步,将那个傻儿子拉到跟前骂道:“让你给倾城取个披风,怎么这么慢?”
被骂的北堂云廷冤枉的很,取披风就取披风,他这个老母亲又要绣花的,又要锦缎的,还要带着狐狸毛毛的,如此诸多要求,愣是让他在披风堆里找的头都快炸了,现在还埋怨他来的晚了。
真是太难伺候了。
徐贵妃拿到披风之后,就将她披在了倾城的身上,还不忘在她耳边狠狠地夸了一番她儿子取的披风如何舒适与保暖,这样的暖男做夫君是最合适的云云。
如此新型的催婚模式,听得倾城差点儿将肩膀上的披风当场给扔了,奈何徐贵妃给她绑的太紧了,一时没有得手。
徐贵妃还在絮絮叨叨的推销着她的宝贝儿子,倾城的思绪却被首座上的帝王吸引住了视线。
坐在首位的皇帝也炸毛了,“朱渊,这就是你相信的好女儿,都当着朕的面儿打人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渊这下子彻底的慌了,麻溜的跪在地上请罪道:“老臣教女无方,这才让她胆大妄行,无法无天,还请圣上看在老臣就这么一个独女的份上,从轻处置吧。”
“兵部尚书教女无方,罚俸半年,罪女朱珠仗势欺人,德行有亏,罚入司教坊三月,让嬷嬷们好好教教她世家贵女的礼仪与规矩。”
“老臣多谢圣上宽宏。”
朱渊说完,还不忘拉了一把不服气的朱珠,示意她赶紧下跪磕头。
迫于老父亲的压力,朱珠无奈之下跪下谢恩。
皇帝看了一眼身娇体弱的顾倾柔,眸中有丝丝心疼之色,不由得开口道:“顾家长女顾倾柔,朕念你姐妹情深,又无端受到了牵连,特赐锦缎百匹,黄金百两。”
跪在一旁的顾耀宗早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谁成想,不仅没有被罚俸,还赏了?
“老臣多谢圣上明察秋毫。”
“臣女多谢圣上赏赐。”
倾城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不公的一切,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事情还未明了,皇帝就强行结案,一个赏一个罚,如此昏庸的帝王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还没有人造反的?
顾倾柔与朱珠的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其中做不得真,偏偏皇帝当真了。
既然找不出真正的凶手,杀谁为小倾城偿命呢?
朱珠与顾倾柔两人,她都不喜欢。
既然都不喜欢,那就让她们两个为小倾城的死付出代价吧。
“皇帝舅舅,如此处置有些不公吧?”沈澜清在此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