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成今年三十四岁,真金白银的副主任职称。
遵照逻辑而言,十八岁大学,五年本科毕业,两年住院医,七年主治,三十二岁才有考取副主任医师的资格,而这也只是基层履历上的资格。
另外还需要各类职称证书考取,两篇专业期刊的论文发表,以及组织、单位的考核评定。
这里面所涉及的不单单是自身能力的问题,光有能力,不受认可也不行,组织考核评定占据着很大一部分比重。
除此之外,还有副高能力考核,例如某次突出的手术案例,以及代表本人专业技术水平的业绩成果材料,更害怕的是……
成果材料要三份,且不能是同年度的病例,需要分成三年,也就是说弄虚作假根本没辙。
单说这些晋升考核难度,对常人而言,似乎很难理解。
简而言之——
高考难吧?
研究生难吧?
博士难吧?
博士想要考取副高职称,担任主治医师的年份,也不得少于两年!
而综上所述的一切硬性条件,也都要达标才行。
可江建成就是以三十四岁的年纪,达到了无数人可能挣扎一辈子都不可触及的领域。旁人或许只看到了他的光辉成就,但却不知他的付出。
他从入院实习后定科,就定在了急诊。
急诊科九年历程,日夜颠倒,每日长达十几个小时工作在一线,不辞辛劳的付出,获取组织认可,获取了一切硬性条件。
天道酬勤,成果与荣耀就是给这种人所准备的。
江建成在中心院算是一段传奇,即便是比他年长的医师见到他,也绝没有眼红嫉妒一说,都会尊称一声江老师。
而关于江建成的丰功伟绩,周一生等人也是后来才得知的。
此时,被带走的六个实习生,也只是被他不怒而威的气场所震慑,并且苦恼未来一个月的急诊实习生涯该如何度过。
谁能想到,第一次分科就到了急诊科?
而且这位‘老大’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好相处啊。
不过对于值夜班的事儿,大家都没什么抵触情绪,反而觉得有些许激动。
六个人里,周一生、王飞来自秦中医学院,另一个名为叫陈同为是秦北医学院,还有三个抱团,都来自交大。
交大三人干脆就开口了:“我们三个一起成不?谁夜班,谁白班倒是无所谓。”
“行啊,要不我们先夜班?”陈同为有些心急,对于上岗的事儿,跃跃欲试。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尴尬的看向周一生和王飞:“额,我就这么一说,看你们怎么决定。”
如此一幕,却是让方才略显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王飞看着周一生:“你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