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惜米沙,”局长说,“好了,站起来吧!”
“我站不起来。”柯拉说。
“现在就得给我站起来,”局长威胁说,“在我们这里,你是惟一一个知道当地那些楼房分布位置的间谍,你还将去那里。”
“我去不了。”柯拉回答。
尽管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但柯拉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柯拉的身边站着一位医生……很面熟。啊,想起来了,大约三天,前在“克谢尼娅”别墅的地下室里,柯拉见过他。
“一定给她治好,医生。”米洛达尔说。
“这不可能,”医生说,“您也看到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谢谢。”柯拉说。
“她还没有失去幽默感,”米洛达尔反对说,“也就是说,她还能活过来。而我要用最简单的语言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我们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怎么处理米沙·霍夫曼的尸体。也许,米沙处于昏迷状态,也许,他们把他的尸体给冷冻起来了——这样也许他的大脑并没有被疾病损坏。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把他的大脑移植到别的身躯上,我们也不能让这个侦探死掉。”
“那就把工作人员派到那里去,同当地的军人谈谈,向他们介绍一下形势……”
“医生,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这要占用多少时间。当前的情况是,我们与他们处于战争状态,而他们也认为,我们对入侵已经有所准备。我们应该做的是反击入侵,而您却说要同他们‘谈谈,解释,’这是胡说!医生。我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柯拉·奥尔瓦特。”
“那您对此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你现在就设法让她恢复工作状态,把能预防鼠疫的所有药品,一下子全给她注射好。”
“她会承受不了的。”
“柯拉,”米洛达尔说,“如果我们现在就给你治好病,你同意再回去吗?只是你不要害怕,我将同你一起去。”
“我并不是害怕,局长,”柯拉说,“而是没有力气。”
“好样的,”米洛达尔说,“担架!直升机!医生,我给你5分钟的时间,5分钟后,我们就起飞,到并行世界去。”
“这不可能。”医生回答。但他马上动手给柯拉诊治起来。
在飞往控制基地的飞机上,柯拉进入强化睡眠状态。也就是说,3秒钟的强化睡眠,等于10小时的正常睡眠。
在柯拉睡眠的时候,医生们给她输入了新的血液,更换了骨髓,把鼠疫病毒从体内组织中清除出去。
当柯拉醒来时,她已深信自己已经睡了足足10个小时。只是脑袋嗡嗡的,这是医生们为她做的工作所致,但已经不像鼠疫所造成的那样了。而总的说来,尽管她还很虚弱,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去参加任何为了正义的斗争。
柯拉从床上坐起来,医生们吓得直往后退,因为他们对柯拉如此迅速地恢复并没有思想准备。
铃声、警报声在“克谢尼娅”别墅的地下室里回响,把米洛达尔局长和最可爱的克谢尼娅·米哈伊洛夫娜·罗曼诺娃召唤到了柯拉的床前。
克谢尼娅也已经做好准备,她将参加最后阶段的行动。
“正常吗?”米洛达尔跑了进来。
他的穿戴很是奇怪,就连柯拉都感到不习惯。虽说还没有成为银河系警察组织的工作人员,但柯拉也坚信,每个间谍,每个监督员和局长,都会有好几套制服用于应付各种场合。而现在,柯拉有幸目睹米洛达尔身穿军礼服的风采。这种衣服只是当银河系警察组织每年在中央举行阅兵式时才穿的。这套装束,是战胜捣乱分子的象征。米洛达尔的制服是浅灰色的,有点反光,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制服上带有膨松豪华的的褶子,装饰着耀眼闪亮的带穗肩章。头上戴的高筒制帽源自拿破仑的三角制帽,不同的是,米洛达尔的制帽装饰的是白色的鸵鸟羽毛,接缝处嵌填着宽宽的黄金压条儿。战靴看上去很是笨重,靴底里安装了一面能把铁门切开的活动式刮刀。耀眼夺目的勋章、奖章挂满胸前。从制服到制帽,到战靴,最后到奖章,无不使人感到,米洛达尔是军人的理想形象。对于小时候没有玩耍够的元帅们来讲,米洛达尔就跟童话中的人物一样,而对于那些到老了依旧还是军士的人来说,米洛达尔的形象,会使他们心跳眼热。
“咱们快跑,”米洛达尔对柯拉说,“时空隧道现在还没有关闭,我们不会妨碍他们的,他们时时刻刻都想往时空隧道里运送部队。列伊将军骑着一匹白马,已经在那面的广场上耀武扬威。”
“我们去哪儿?”柯拉声音还很虚弱地问。
“你知道——救人和残酷报复!”米洛达尔喊道,在童年时代他也没有充分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好……”柯拉站起身,行动起来。
两个医生搀扶着她,而跟着米洛达尔跑进来的服装管理人员也充分地利用了这一点。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柯拉就完全换上了跟米洛达尔相似的制服。尽管柯拉的制服在肩章的官阶条纹和星的数量方面,在奖章、勋章的数量方面比米洛达尔的少,但是,柯拉身材苗条,胸部高挺,这使得这位年轻的间谍更加引人注目。
“行了!”米洛达尔喊着,“行了,行了,行了!咱们走!”
“几点了?”柯拉问,她心里还是有点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过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