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面色越沉:“告诉英兰,把兰雪台盯紧了,但有发现,立刻来报。”
“是。”
如果潜进兰雪台,和宁溶月私会的人是临漳世子,那就罢了,如果不是,江家定要把人逮住了!
“另外,四房那边也留意着。”
“老夫人是怕四爷又去千金坊胡闹?”
“我巴不得他再去!
宁丫头有本事救江正折一次,难不成还有本事救他两次吗?只要他再去,我必能叫他有去无回!”
“那老夫人是担心……?”
“我担心是丁佩蓉这个不省心得!
她一心想让明谦进太学,如今知道江家手里有考题,她又没法从我这里拿到,就只能去纠缠旁人!”
“老夫人是说,大爷、二爷或者三爷或被四夫人缠得漏题?”
“呵……”
江老夫人被逗笑了,如果她的三个亲子有一人肯漏题,江正折还用着拿命去千金坊豪赌吗?
眼见江老夫人笑了,巧慧顺势递上茶盏:
“老夫人,喝口热茶吧。”
“嗯。”
江老夫人抿下半口茶,又道:“我是怕丁佩蓉骗不到考题,破罐子破摔,出去乱说,坏了江家名声。”
“老夫人放心,奴婢定叫人盯紧了。”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江老夫人又喝下两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昨夜叫人闹了半宿,这会儿累得慌,你扶我回榻,我要再睡一会儿。”
“是。”
江老夫人合上眼的时候,溶月将将走出正院,快到兰雪台前,她听见左侧一棵老树后传出一声叫唤:
“月儿?”
“四舅母,您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担心你被母亲责罚嘛!”
“叫四舅母担心了,月儿没事。”
丁夫人蹿回路上,先探她的手,待她发现她的手一片冰凉,立刻皱起眉毛:“还说没事,都冻僵了!”
她连忙脱下身上斗篷,披到她肩上:“走,舅母送你回去。”
“好。”
两人笑着回到兰雪台。
一到房里,丁夫人迫不及待地屏退奴婢,然后朝溶月郑重屈身:“舅母连累月儿了。”
“四舅母这是要折煞月儿吗?!”溶月连忙扶住丁夫人,“咱们不是说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吗?”
“好,以后再不说了。”
以前,她对江家心存幻想,以为再不济,江家不至不管正折,但这一回,江家真就没有管,要不是溶月,正折怕是没了。
对江家来说,四房和宁家一样,随时可以舍弃。
可是,凭什么呢?!
丁夫人沉下脸,一边眼神戒备地扫向碧纱橱后,一边卡着嗓子低言:“月儿,舅母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