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是主子,但,过了今日,月姑娘还是不是主子,便两说了。”
“什么意思?”
“呵呵……”婢子拢袖轻笑,笑了两声,凑到冰娘耳畔低言,“告诉冰姑姑个秘密,江家抓了止水。”
“哪又怎样?”
“止水说,七公子和婉姨娘是被月姑娘所害,那一夜在房里的人不是临漳世子!
只待老爷问过世子,江家就会处置了姑娘,等到那时,月姑娘莫说做江家的主子,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
婢子横起手,指尖刺向卧房:“当然,月姑娘是生是死和冰姑姑无关,毕竟姑姑是江宁府的人。”
婢子极冷的声色,惊得冰娘小退半步,她一退,卧房门被两个奴婢“嘭”地一声关上,冰娘慌忙转回卧房:
“姑娘——”
“我听见了。”
“那——”
“止水是影卫,凭江家不至撬开她的嘴。”
“姑娘,止水是影卫,可她是主子的影卫,她不会为姑娘守口如瓶。”
止水当然不会为她死挨江家的刑讯逼问。
只不过,如果止水已经招供,江家不会派两个奴婢到兰雪台叫嚣,他们会直接冲进来,拿下她!
恰恰是止水什么都没说,江家才莫可奈何,要借着两个奴婢的嘴,击破她,不,击破冰娘的心理防线!
“冰姑姑不必着急,就像那两个婢子说的,我是死是活,不会祸及冰姑姑。”
“不知姑姑出了江家,打算去哪里?”
她还能去哪里?
她当然是回——
等等。
冰娘扭头望窗外,院中的奴婢全睁着黑黢黢的眼,像是夜间盘在枯枝上觅食的乌鸦,死死觑着卧房。
“难道——”
“恩。”
溶月勾唇,知道冰娘看明白了。
止水不招,江家无法确定同她私会的人是不是临漳。
不能确定,便只能猜,若是临漳,冰娘为主遮掩,理所当然,可若不是临漳,冰娘又在为谁遮掩?
“冰姑姑该去江宁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