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本有怒气,于是冷声答:“来而不往非礼也,虞姑娘所言,合情合礼。”
“就是!”临安得意扬声,“风月居的金主能豢养宁溶月数月,必是有些真心,沅芷忧他伤情,难道有错吗?”
秦长风摇摇头,叹道:“郡主和虞姑娘慈悲心肠,怎能算错?”
不算错,难道还能是对?
若是对,又哪里对了?
是秦长风养她数月有些真心是对,还是他为她伤情是对?
然而,临安如此挤兑她,尤觉不满意,又道:“是啊,说不得那风月居的主子此刻快伤情死了!”
溶月扬唇:“郡主,你伤情吗?”
“什么?”
“郡主之多情,金陵闻名。
不说旁人,只说江明庭一人,郡主瞧上他的时候,全不管他和宁家定下亲事,怎么都要嫁给他。
可好不容易定下了婚事,郡主又瞧上了秦三殿下。
敢问郡主,婚事作罢,你伤情不伤情?那江明庭又伤情不伤情?”
“你——你——”
临安气得抡起手掌,要起身扇溶月,但没等她站起身,临漳先沉声告诫:“当着五姑娘的面,你也敢胡闹?”
点完临安,临漳又对秦长风说:“溪辞,临安本就跋扈,你若再骄纵她,她指不定能翻了天去。”
最后,临漳对江旻玉拱手:“舍妹淘气,请五姑娘多多担待。”
江旻玉勾勾唇角,说不出一句话。
临漳来江家做客,不仅带着虞沅芷这个宠妾,还当着她这个未来正妃的面,毫不遮掩地护着另一个宠妾。
如此,他却说郡主胡闹,可真正胡闹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郡主性情率真,我甚是喜欢。”
“还是未来嫂嫂最好!”临安笑眯眯地勾住江旻玉的手,把她拖到临漳身侧,“嫂嫂,你坐这儿。”
楼上一共六座,两座坐北朝南,被临漳和江旻玉占去。
剩下四座分列两侧,东面两座,坐着秦长风和临安,西面两座,一处坐着虞沅芷,溶月只能坐到另一处。
这一座,正对秦长风。
成均馆前传来一声: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