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胡子,现在他的眼睛半闭着,脑袋歪斜一边,钟国梁问道:“大哥,你可是点
了这厮的晕穴。”
钟国栋道:“正是。”
钟家忠动作利落干脆,猛的在那人背心一拍,又抬肘撞向对方的腰肋,他的
力道用的恰到好处,那人呻吟一声,眼皮子便开始眨动,四肢也有了反应,钟国
梁忙道:“小心他叫嚷。”
钟家忠展露出一排白牙,说道:“二叔宽怀,侄儿包他的呼救声快不过他脖
子的扭断声,如果这厮不知死活,胆敢叫嚷的话。”
钟国栋好整以暇的说道:“问话吧。”
钟家忠手掌立挥,左右开弓,又狠又重的几记大耳刮子,把黑衣堂的这位仁
兄打的前俯后仰,一颗尊头晃摆的宛似要脱颈而飞,在满口血水迸溅中,好歹也
将他打醒了。
那人睁着一双骇然的眼睛,钟家忠表情冷酷,声音僵硬的道:“朋友,不要
出声叫嚷,也不要多说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实实在在的告诉我们
你所知道的内容。如果胆敢胡说八道,你就会尝到受活罪的滋味。那种滋味不是
你这一生里曾体验过的,只要认为必要,我们便十分乐意让你体验一遭。”
那人的面孔扭曲着,呼吸声粗浓而沉重,他的双眼透露出惊恐,掺合着绝望
的灰色,甚至他在不停的抖索,血污狼藉的一张狭窄脸膛,看上去只是那样瑟缩
一团了。
钟家忠森寒的说道:“我说的,你可明白。”
那人点点头,艰辛的咽了口含血的唾液。钟家忠缓缓叱道:“很好,看样子
你还算受抬举,只要你一直像这样识相与我们合作下去,包你吃不了亏,我们一
向善待同我们合作的人。”
旁边,钟国栋低沉的问道:“在黑衣堂,朋友你算什么角色。”
那人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微弱的吐出几个字来:“左角郎。”
钟国栋道:“难怪你的身手不差,原来是黑衣堂登榜录名的人物。朋友,请
教高姓大名。”
那人目光垂下,沙哑的说道:“陈永明。”
钟国栋嗯了一声,和详的说道:“陈永明,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能够
坦率的告诉我们所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如此则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我不妨说得
更清楚点,从此刻开始,黑衣堂上下恐怕有许多人要想获至你这样的机会来保命,
亦是不可能了。”
陈永明恐怯的望向钟国栋,嘶哑的颤声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钟家忠狠声低叱:“你是活腻了是不是,这里有你发问的余地吗。”
钟国栋摆摆手,平静的道:“陈朋友,你过来一下,你自然会知道我们是谁
的。眼前,我看你还是先回答我们的问题比较适宜。”
这位黑衣堂的左角郎慌乱的连连点头,畏怯的缩曲着身子,连视线也不敢朝
周遭的几个人脸上移了。
钟国栋轻声道:“在高处的那座石堡,大概是你们黑衣堂发号施令的枢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