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周嬷嬷和孙婆子住的确实最靠近出口,要是她们自己出去也可能是听不到。
但是陆芜菱直觉不对劲,一边故意不悦道:“周嬷嬷,擅自开门怎么不跟我们说?”一面便想去查看。
陆芜蘅拉住她,不耐道:“算了,芜菱,别浪费时间,她走了也好,要不马车还不够坐的,再说,她说的也没错,她一个孤老婆子,也不怕什么……”
陆芜菱沉默,但现在确实不是追究的时候,她没有再对这件事说一个字。
众人鱼贯走上阶梯,走在前头的是周侍卫,另两个侍卫断后,陆芜菱跟在第二,紫燕抱着孩子在第三,陆芜蘅被二婢搀扶着跟在后面,周嬷嬷跟在她们后头拿着包袱。
周侍卫先是趴在门上听了半天,确认无事,这才绞动机关,开了门,闪身出去。
其余人紧随其后,虽然一出来时都有点恍若隔世,没想到自己还能出来,觉得空气格外清新,都忍不住深呼吸一口,但随后便都屏息凝神,放轻脚步。
不敢打火取亮,陆芜菱倒是随手拿了两颗夜明珠,但都不大,有星月时便没什么光亮,也没什么用,众人便趁着月光,悄悄潜出。
临出去,陆芜菱请周侍卫帮忙把那个机关花瓶拧坏,这样一来,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无法正常进入了。
若是慢慢找开口凿开,那么厚的石门可且凿着呢。
大部队已走,这里便只剩了几百人,大都在继续搜刮,饮酒作乐,因之前抵抗的人都被杀死,连防守也十分松散,竟被他们悄悄摸到二门边。
周侍卫他们早已探听好,二门这里夜里值夜防守最松散。
快到时,周侍卫让众女躲到墙根处,自己悄悄潜过去,对着外头学了一声鹧鸪叫。
陆芜菱伏在粗糙的石头所砌的墙壁上,看着天空中时明时晖的月亮,飘移颇快的云块,周围黑影重重的树木,心里噗噗乱跳。
周围别的人也是吓得不敢出声。
隐约听得几声很沉闷,如击败革的声音。周侍卫便晃了出来,朝她们招手,小声道:“快来。”
众女猫着腰,小心跑过去,陆芜菱偶然间看到陆芜蘅脸色苍白,她毕竟刚生产完不久,淤血尚未排出多少,这样被扶着走过来,真的已经走不动了、可是陆芜蘅却似乎没有感觉,虽然气喘吁吁,冷汗淋漓,却只是一直看着紫燕手中抱着的孩子。
陆芜菱看到她脸色便觉得心里一沉,又看她那般着紧看着孩子,觉得心里又酸又涩。
此刻要小心过去,她也不好说话或做什么,只好咬咬牙,当先往外贴着墙根小跑般蹭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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