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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福弯着腰,从大堂高高的门槛上迈过去,堂中坐着几位板着脸讨论事的老人,最上首坐着个神色威严的中年人,穿着灰色的狼皮大褂,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饮着茶。
“掌事,徐老汉死了。”
李承福如今也是两鬓斑白,但身手还算得上是矫健,他弯着腰到那中年人身边,低声道。
那中年人一挑眉,也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主家怎么说。”
“埋在山上,少家主下的命令。”
那中年人点点头,思忖了几息,将茶碗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低声道:
“今日先议到这儿,黎泾山上尚有要务处理,叶生便不留各位了。”
李叶生当了十多年的掌事,如今也三十岁了,顾盼之间自有一番威严,在平均寿命不足六十岁,十三五岁便结婚的大山里可以说是正值壮年,就连他的长子李谢文都已经十二三岁了。
任平安前年已经病死,现在管着泾阳村的是大舅柳林峰,这几人听了李叶生的话顿时起身告退,在家丁的护送下各自回村。
李叶生看着人都走光了,这才饮了口茶,沉声道:
“去把谢文叫来,同我去眉尺山上报家主。”
李项平如今也已经管了十几年的事,下面人自然是叫他家主。
“少家主出关,我家秋阳上山拜见了,回来说是实力已经与秋阳相当。”
见着李谢文匆匆进了屋子,李承福抬头看了眼李叶生,满脸喜色,低低地笑道。
得益于李项平这十多年来不竭余力、大大方方地教导李玄宣,明眼人都能看出李项平是真的将李长湖的遗腹子当成李家下一代家主来培养,一众管事村丁自是唤李玄宣为少家主。
“恭喜福叔啦。”
李叶生也是笑了笑,朝着李承福拱了拱手。
“诶,嘿嘿。”
李承福笑了两声,同李叶生四目相对看了几息,点点头弯腰抱拳退下了。
李叶生见着李承福弯腰退了出去,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朝着李谢文沉声道:
“你可知为父为何向这李承福道喜?”
“孩儿不知…”
李谢文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望着父亲。
“倒是承福叔几年来成日里来问我宣哥的修为如何,孩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李叶生深深地叹了口气,双眉紧皱,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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