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谨慎走进休息室没有看到安随意,值班的医生告诉他,安随意在五分钟前离开了医院,他顿时萌生了一种狠揍她一顿的想法。
死小孩,每一次吵架都不会先示弱,每一次跟他吵完架都是自己走,可恶可恶,可恶极了!
拿出手机打她的电话,该死的居然正在通话中!
安随意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翁亚凤的电话,翁亚凤仿佛是怕她会忘记今晚要回家吃饭的事情一样,她一下班就准时来电提醒,这让安随意顿时生出了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
挂了电话,安随意往公交车站走去,一边走路她一边想:她好像很久没有乘过公交车了,自从跟裘谨慎在一起以后,他仿佛就变成了她的专用司机,她去那里基本上都是他载着她去的。
看着公交车站那一堆正在排队上车的人,安随意立马就后悔了,她今天早上为什么要跟裘谨慎吵架呢?
如果没有跟他吵架,那她现在也就不用这么灰溜溜的站在这里等那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再来的公交车了。
安随意轻叹一口气,一想起两人吵架的事情,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感。
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啊,她郁闷什么,后悔什么?
唉,烦死了,男人这种东西,有的话会很烦没有的话就更烦了!
就在安随意各种抱怨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迎面驶来,随后便是稳稳的停在了她的面前,裘谨慎打开车门,沉着俊脸绕过车头直接走向安随意。
安随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裘谨慎一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臂,手段极其霸道强硬的便把安随意塞进了车里。
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的小百姓们霎时间纷纷把艳羡的目光投向了安随意,坐在车里的安随意还是各种不在状态,当她的灵神归位之时,车子已经驶上了高速公路。
感觉到身边的人儿极乖极傻,裘谨慎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没有等他就自己走掉什么的,他原谅她了。
裘谨慎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余光还时不时的瞄向坐在身旁的安随意,见她此时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哼,他实在不习惯,蹙了蹙眉,他开个话题,道:“你们家要怎么走?”
话一说出口,裘谨慎就后悔了,他真是越活越回头,他的车有gps干嘛还问她路怎么走?
然而此时的安随意还心有不爽,完全没有理会裘谨慎的问题,脑袋侧朝窗户那边,声音淡淡的抛出三个字,“不知道。”
裘谨慎被她的态度气得黑脸,她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他都没有跟她计较刚才在医院不等她就走掉的事情!
“安随意,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裘谨慎冷声问道。
安随意还是没有回过头看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冷声冷气问:“那你要我用什么样的态度跟你说话?”
反正她怎么说他都是不明白的,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而且话说多了就伤感情了就像今天早上那样。
吱——的一声,裘谨慎怒得一脚把刹车踩到底,车子刚好过了高速公路,此时恰好停在了柏油路的路边上。
安随意因为裘谨慎那出其不意的一脚,身子狠狠的往前一倾随后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后脑勺不轻不重的撞在了椅枕上。
咬了咬牙,安随意侧过头瞪向坐在一旁黑着脸的裘谨慎,怒声就冲他吼道:“裘谨慎,你有没有搞错啊!”
没事干嘛一
脚把刹车踩到底,他没有学过物理吗?难道他一个医院的副院长连最简单最基本的惯性定律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裘谨慎没有理会安随意的那一声怒吼,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死水来,自己解了安全带,他侧过身子,大手撑在安随意坐着的副驾驶座座椅上,黑色的眼眸眸光犀利,他不说话,只是这样紧紧的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
裘谨慎的俊脸凑得安随意的小脸很近,车子里的空间只有这么点,她现在的境地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无处可逃。
被他逼得心里害怕,安随意垂了垂眸,嘟着小嘴轻声开口,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裘谨慎,你以为眼神可以杀死人吗?”
裘谨慎勾了勾嘴角,他目光深邃的睨着她一副想逃避的小脸,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声音清冷悠然的开口道:“眼神不会杀死人,但是可以震慑到你。”
闻言,安随意的脸色一变,眸光流转的大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裘谨慎,“你……你无赖!”
他以为他这样看着她,这样说几句有的没有的话就可以骗到她原谅他了吗?做梦还没有这么早!
嘴角的笑意拉大,裘谨慎就这样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我就是。”缓缓的吐出三个字,一下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把她的后脑固住,倾身便攫住了她的唇舌。
这一次的吻少了以往的狂野粗鲁,多了几分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只见裘谨慎伸舌浅浅的舔开她的小嘴,温柔的吮咬着她唇内的丁香,两人的气息相交着,安随意为他一瞬间的温柔所动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温柔的吻让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烟消云散了,她仿佛听到了——他在跟她说对不起,不是用言语表达,而是用一个吻把歉意传达给她。
其实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的交往,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吻,温柔的,霸道的,逗她的,各种各样的吻都像是他在跟她诉说着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喜欢她一般。
她知道,裘谨慎从来都不喜欢把喜欢挂在嘴边,除了因为他脸皮薄不想说,更多的是他已经用做的表现出来。
一吻完毕,裘谨慎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被吻得湿亮的唇瓣,漆黑的眼眸泛起了一层怜爱的水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沙哑的开口,“不生气了,嗯?”
安随意似乎矫情不起来了,她了解他,所以知道他不会为今早的事情低头,而她经过刚才那样的一吻,她实在不想摇头拒绝他,一点头,她轻轻的,“嗯。”
裘谨慎笑了,低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