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水尽的陶芷,连忙行礼谢过对方后,双眼一红,含泪欲滴,将苦衷细说一遍。kenyuedu
大汉听后,把一包银子塞到陶芷的手里,说:“我们左邻右里,应互相帮助,俗话说,生不进官门,死不入地狱,人在牢中待一天,真是生不如死啊,你把钱先拿去救人要紧。”
“谢谢你了!但在我丈夫回来前,我没能力偿还你呀。”陶芷惊喜交加地说。
“这区区一点银子,我不需要你还我。”那大汉说完,就走了。
陶芷望着他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
苏瞬出狱后,觉得待在家里,与年岁相仿的嫂嫂,朝夕相对,也不好意思。
他借口自己刚出狱,想到外边回避一下,等人们淡忘才回来,顺便外出寻哥哥,便离开了。
晚上孤灯只影时,陶芷感到房屋多么清冷。
晚上,陶芷靠看小说来打发时光,难奈的寂寞,她多次梦见丈夫回来。
有一天晚上,睡得朦朦胧胧的陶芷,恍惚听闻房顶有动静。
似有人从屋顶跳入阳台,陶芷一睁眼,见一个黑影像鬼魅般,突然潜入她的房子来。
陶芷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像几乎要蹦出来一样,不禁打了个寒噤,还未来得及开口。
这个体形似水牛般大小,像豹子一样凶猛的男人,已如狮子缚兔般扑压向她,说:
“不许喊——不然我起掐死你!”
不知是对生命渴望的屈从?还是突然而来的惊恐?陶芷果然不敢吭声。
喘不过气来的陶芷,一阵昏眩,如落入虎口的羔羊,根本无力反抗,淌下成串的泪水……
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悠悠转醒的陶芷,在咫尺之中,看清楚那个侵犯者的模样。
他——不是隔壁慷慨解囊的“恩人”?这个貌似英俊而残忍的男人,竟然是个伪君子!惊恐、羞辱、愤恨、悲伤,一时涌上陶芷心来,交集在一起,她咬紧牙关,不吭一声,攥紧床单,决不向禽兽求饶!
直待到噩梦过后,此人却像窥透了她内心的秘密一样,说:“对不起!自从第一次见到你起,我已看上你了!我压抑已久的仇怨,在咱的缘份中冲淡了。”
此人说完,一晃身,从阳台爬上屋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他离去后许久,陶芷还在床上发愣,此人似乎话中有话,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呢?
陶芷的心,在鄙视自已,在谴责自己,为什么不以死抗争?
当晚,陶芷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第二天,是否去报官呢?但这些事,毕竟太羞人啦,陶芷却踌躇不决。
尽管备受侮辱的心灵,催促她去报官,但此事一经传开,脸子往哪搁呢?
陶芷始终无勇气作决择,她一直在扪心自问:天啊!我该怎么办?
这样,陶芷一犹豫,又过了三天。
第四晚,约莫在亥时左右,此人又从阳台跳上陶芷的屋顶,再经的她的阳台,从窗跳入她屋里。
这个窗户,陶芷用木板铁钉钉住加固,并用绳绑牢,谁知,在他面前,有如纸糊,如不设防。
尽管陶芷自始至终未吐一言,从开始害怕抗拒,到被迫逆来顺受,也没有当初那么恐惧!
此人离开后,陶芷内心告诫自已,即使不能抗拒他的暴力侵犯,但凡有任何其他的丝毫感觉,即便是一刹那,也是不可饶恕的犯罪!
要是这禽兽隔三差五又再来,我总不能长此受糟蹋!
若丈夫回来知道后,效果不堪设想,但自己又如何能搁下脸子,状告他呢?
这里一带又没有亲戚,搬到哪里能逃避呢?种种的内心煎熬,一直折磨着她。
陶芷只好找人,把窗门再次用砖加固堵死,才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