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家那十万块钱可是用六亩好田换来的,我父母是农民,还要用这笔钱去买田,哪还有多余的钱给我?”方天满脸不屑。
“方天,你休要胡说!嫁女儿要彩礼,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这么做,虽说八万块钱是多了点,但我们也没说不可以商量吧?
再说你们家买田地,不是还剩两万吗?村里的地一亩最多也就卖三千到五千块钱,买个三四亩,你父母两人种着还不够吃吗?”王花振振有词地说着。
“王花,你在胡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说得冠冕堂皇,心里恐怕早就打着如意算盘,想让我和李静结婚后,把剩余的两万块从我父母手中哄骗过去吧?”方天内心暗笑。
上一世两家谈论彩礼金额时,王花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之后方天与李静结婚不久,王花一家便唆使李静向方天父母借走了那两万块钱,而且始终未曾归还。
后来方天父母无奈之下,只得进入新厂做工,身体状况日益恶化。
方天岂会轻信王花的谎言。
“你、你……”
李静一家顿时瞠目结舌。
显然他们早已计划好要将方天父母的那两万块钱据为己有,却未料到被方天识破了他们的企图。
“方天,你怎么能这样看待我们家?暂且不论我家要彩礼是为了给我哥娶媳妇用。首先声明,我家要彩礼并不是贪财,而且彩礼数额也可以商量的。
即使抛开这个缘由不谈,我与你携手已逾两年,并且婚后还将长久相伴,你花费八万作为对我青春的补偿以及对我父母养育之恩的回馈,应该不算过分吧?”此刻,李静语气满含深情地道出此言。
“嘿嘿,海山市一般家庭的彩礼金额顶天也就三万,普通点的就是八千八百。难不成是你哥哥要迎娶的新娘镶嵌了钻石,还是你本人镶了钻,竟敢开口要价八万?
你还提到了我们交往两年的事,那你是否计算过在这两年间你花费在我身上的金额?至少也有三万吧?这难道还不抵彩礼钱?”方天非但未生气,反而笑言以对。
李静被说得一时语塞。
王花正欲再度发言,却被李康拽至身后。
“何必与他废话。”李康随即跨步向前,一把揪住了方天的衣领,凶神恶煞般道:“方天,你若真心想成婚,那就赶快准备钱,大家都开心。若你不打算结婚,也得掏这笔钱,权当赔偿李静的青春及我们全家的精神损失费。你若敢说半个‘不’字,老子今日就让你好看!”
“哼,李康,你还真以为老子会怕你不成?竟敢威胁我,咱俩就看看谁先把谁撂倒!”
尽管方天身材并不如李康魁梧,但力量绝不逊色,即便在前世,他也无法与李康抗衡。
然而,如今他是重获新生,生前在监狱中度过一年多时光,在那里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搏击技能。
只听方天话音落下,先是手臂反转扣住李康手腕,紧接着一脚踢向李康屈膝前伸的小腿肚。
“砰!”
“啪!”
“咚!”
方天动作流畅,李康尚未回过神来,便已单膝跪在了方天面前。
“哎呀,打死人啦,快来人哪,方天打死人啦!”
这一幕让李静一家惊愕万分。不过王花很快恢复理智,一边撕心裂肺地呼喊,一边张牙舞爪地朝方天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