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容想了想,叫那账目过来看看。原先纪琢身边人很少,白烟白月两个大丫鬟,长鸣长肃两个长随,其余下人都不许进他的屋子。
沈又容沉吟片刻,道:“杜鹃两个,加上你与白月,我身边四个大丫鬟足够了,每人每月是二两银子的月例。余下屋子里八个二等丫鬟,每人每月是一两银子的例,外头做粗使活计的丫鬟婆子,不拘多少个,各处够用了就是,每人每月是八百钱。”
沈又容合上账目,道:“你与杜鹃看着,一块去挑人,挑好了来回我。”
白烟称是。
这一晌一晃而过,掌灯时分,纪琢从外头回来了。他一回王府,径直去了正院。里间,沈又容卸了白日的盛装,只穿着家常的衣裳。她走出来迎纪琢,纪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沈又容有些羞赧,“哪里不妥么?”
纪琢摇摇头,道:“往日见你,都是在人多的场合,你穿着得体的华服。反而从没见过你穿着家常衣裳的模样。”
沈又容理了理衣裳,道:“就这个样子么,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她转身回到里间。纪琢脱下外袍,也跟着去了里间。
“用过饭了没有?”纪琢问道。
“还没,”沈又容道:“等你回来呀。”
纪琢便笑了,在罗汉榻边坐下,道:“这几日我新婚,按说不该出去的,可是外头事情多,拖不得。日后若是我再回来晚了,你不必等我,自己先吃。”
沈又容点头,“我知道了。”
纪琢看着她灯下的冰肌玉骨,一时有些心生荡漾,随口找了话说,“白日里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沈又容撑着头,耳边的玉坠子摇来摇去,“下午见了府里的管事,他们倒十分规矩,没见哪个有意刁难。”
纪琢哼笑,“他们敢。”
沈又容含笑看着他,“白烟说,是你早吩咐过,将王府上下都捋了一遍了。”
纪琢点头,道:“有何不妥?”
沈又容道:“传出去,倒显得我这个王妃不懂操持中馈,要叫别人家的夫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纪琢声音低沉,看着沈又容的目光深邃又温柔,“只有你罢,不是好人心。我娶你来,是叫你舒舒坦坦过日子的,不是找个管家给我管理王府事务的。”
沈又容抿着嘴笑开了,纪琢抓住沈又容的手,放在手中摩挲。她是姑娘家的一双手,皮肉细嫩,一点茧子也没有。食指上戴了枚红宝戒指,衬的骨节分明,手指白皙修长。
纪琢抓着沈又容的一双手,心想,她好像全身上下都是这般细嫩柔软,叫人抓在手里就舍不得放开。
--------------------
快要完结了,写一写婚后生活就准备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