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抓紧时间回勐腊小城,或者干脆组织一帮人重新走一趟十万大山。
不管是我哥还是宋君子,都不能陷在里面。
哪成想我刚刚站起来,远处忽然车声呼啸。
抬头看去,才发现四辆车打着双闪急速行来。
这四辆车清一色的越野吉普,造型粗犷,动力十足。
车子到了陈忠行的小院门口就戛然而止。
紧接着,每辆车上下来了四五个孔武有力的壮汉。
他们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着锤子,砍刀,棍棒等等,气势汹汹的一脚踹开栅栏,直接冲了进来。
领头一人脸上有一道很重的刀疤,那刀疤从左眼下开始,贯穿了鼻子,一直到了右腮帮子为止。
疤痕如同狰狞丑陋的蜈蚣一样趴在脸上,看的我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身后的汉子们一招手,说:“给我砸!”
顷刻间,十几个威猛大汉一窝蜂的冲进了院子里面,锤子,棍子一顿乱抡,顷刻间,墓碑被砸的粉碎,桌子被掀翻,水缸被砸碎,就连窗户和大门都被砸的个稀巴烂。
我看的目瞪口呆,右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密宗铁棍的手柄位置。
但见这群汉子只砸东西不伤人,我就又慢慢松了手,然后古怪的看着陈忠行院士。
这他娘的,不对劲儿啊!
陈忠行是中土第一科学院的院士!
先不说身份地位多么尊崇,就连门生故旧的都得有不少。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干嘛要欺负这么一个老头子?
这么一个小院,如何经得住十几条大汉的疯狂打砸?
片刻之后,破碎的墓碑到处都是,院子里的各种农具和物品也被拆的散了架。
甚至墙角下种着的一些丝瓜,豆角之类的蔬菜,都被他们连根拔起。
至于大门和窗户更不用提了,本来就破破烂烂,被这一通暴砸,基本上变成了烂木头和碎玻璃。
就这,十几个汉子砸的还意犹未尽,其中一人甚至还一脚踹翻了烧水的煤气炉子,滚烫的煤球洒落在地上,点燃了一些生活垃圾。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陈忠行院士就算是操蛋了一些,可终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这样欺负人,不讲究吧?
我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但陈忠行院士却一把拽住了我,语气平静的说:“让他们砸!”
领头的那人冷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说:“够了!”
十几个大汉纷纷住手,然后整整齐齐的拎着家伙站在了那人身后。
那人扫了一眼地上破破烂烂的墓碑,说:“老师,人都死了,雕刻墓碑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