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这么说?”
韩非府上,等了半天消息的荀夫子听了韩非的话后猛然挺起头。
一张原本就黑的脸庞瞬间变得更黑了。
阴沉沉的,像是暴风前凝聚出来的乌云。
他让韩非去找那个瞎子。
人是找到了,可对方听了之后却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反而是让自己去见他!
他荀夫子何等身份!
儒家如今辈分最高的大儒!
这七国之中遍布都是他的师侄师孙!
能从千里之外的齐国赶过来已经是对这件事的重视了,现在想见一见这发明者,对方居然还让他亲自上门!
范季才不管你什么大儒小儒!
你再大,大得过明珠?大得过紫女?
我对你这大儒没兴趣!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求你办事。
而是你有事找我!
不管你什么身份,求人总要有个求人的样子。
让我舔着送上门去这种事,梦里有!
后世刘备请诸葛还三顾茅庐呢。
我不说自比孔明,起码求与被求着的关系你要弄明白。
“好小子,居然这么硬气!”
荀夫子扔下手中的书册,胡子被气得一抖一抖的。
“恩师,您看现在该如何?”
“先生这人性子倔,他说不会来。。。。。。恐怕便是真的不回来。”
韩非面色窘迫地说道。
范季性子倔,他这老师性子更倔。
说难听点,就像茅坑的石头,不但脾气硬,还臭!
果然,荀夫子听后冷哼一声。
“哼,就是齐国太君后也不曾和老夫摆这么大的架子!”
韩非面有难色道:“的确如此,恩师身份高贵。”
可是突然,他话锋一转:“但此事毕竟是关乎到我儒家今后的发展,若是无先生点头,这印刷术恐怕就。。。。。。”
荀夫子立即一眼瞪了过去,肃声道:“你的意思是让老夫去见他?”
“不不不,弟子的意思是,能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韩非连连摆手,继续说道:“比如说您二位约在哪里碰面,您看这样如何?”
“不如何!”
宅院中的范季听了韩非的跑过来第二次转达的话,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
“而是你那师傅要弄清楚一件事。”
“此事关乎的是他儒家能否兴旺,若是连这点身份他都放不下,那只能说明儒家的命运在他心里还如不他的面子重要。”
就你有脾气,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