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冬云在柳浅的长期影响下,养成了胆小懦弱的性格,几乎不懂得反抗。游芳只能在他面前卖惨,博得他的同情,让他承担他以后的治疗费用。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和他恋爱而起。要是这时候付冬云稍微动摇一下,离他而去,游芳一切算计化为乌有,别说是对抗柳浅,连告敛严都无能为力。
敛严当初撞他的车,不知去了哪里。敛严后边还有个柳浅撑着。
游芳自己清楚,他当初和付冬云在一起就是有所图的。付冬云是个乖宝宝,多少人等着排队抢。
“付临是付青山手心的肉,要不是人出了事,怎么可能对付临不管不问?”文仲青继续在游芳耳边吹风:“付临办公室的保险箱,已经让柳浅搬走了。你要是不信啊,可以问一问付冬云。”
文仲青不过是在赌。依柳浅强势的个性,在医院吃了他的亏,势必会加快自己的计划。而她一开始,就想毁了付临和付青山的合约。
“对了,付冬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毕竟做这事的是他的妈。”
文仲青自觉切入点不错,游芳阴着脸没有说话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要是付青山和付临两个都完了,你觉得付冬云保得住你吗?”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别天真了。”游芳嘴角掀起一个刁钻的角度:“文仲青,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我撤销供词,帮你的老公而已。可这些对我有什么好?”
“只要你翻供,我可以和他说负担你今后的治疗费用。”文仲青抛出橄榄枝,游芳死缠着付冬云,不就是为了钱吗?
“你走吧,我不会同意的。”游芳抬起眼看了文仲青一眼:“冬云比你可靠得多,你要我信你?”
文仲青笑了:“随你信不信,咱们走着瞧。”
游芳没那么好劝他早就想过,这一次不行还可以有下一次。左右医院没腿不会跑,以后有的是机会。许也那头不知道有什么证据,如果对这事有帮助,劝说游芳应该会更容易。
文仲青只想着从长计议,从游芳的病房里退了出来。到天井的时候恰巧见着付冬云从电梯出来,慌慌忙忙地闪到了承重柱后躲着。
刚刚他说的事情,游芳会不会问付冬云?只要一问,那他虚构的那些一定露馅。
他说的原本站不住脚,可付冬云现在因为叛逆的心理和对游芳的愧疚没有离开他,并不代表永远不会离开他。游芳要是打算吊死在付冬云身上,是极蠢的。
文仲青知道他迟早会想明白。大部分人对未知的未来都不会那么乐观,尤其在受了重创的时候。
回了付临病房的文仲青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付临摇了摇头。两人坐在病房里聊日出聊人生聊理想,不知不觉地天色就暗了下来。付临只是假装昏迷,并不需要额外的看护,文仲青没有打算让冯迢张闻留下的意思,吩咐两人各自回家。
十点过后的住院部迅速地安静下来,病人和陪护的家属都十分配合地休息。文仲青铺好陪护的小床,想的却是霸占付临身边的空间。
付大美人歪着头看他坐在一边,向他勾了勾手指头。
“别啊,要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付临的眼看了看一边的床帘。拉上床帘关门的话,门上的观察窗是看不到他们的。付临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也没有什么半夜需要治疗的项目。
有他陪护,护士大概率不会来查房。
文仲青感到自己的心跳快了,迫不及待地要关门熄灯。等他替付临拉上床帘,一双手自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你还像不像个病人。”
付临的脸靠在文仲青背上,问道:“裙子还了吗?”
文仲青不想理他这些奇奇怪怪的爱好,皱着眉头:“送干洗了,不能穿了。”
“下次我给你买吧。”付临的手忽然伸进了文仲青的衬衣里,在胸口停了下来。
文仲青抽了口气,嗓音变得又低又哑:“这句话还给你。”他翻身上床,不客气地跨坐在了付临的身上,看着付临的双手移到小腹。
窗外的灯光漏进室内,文仲青能看清付临起起伏伏的腰,发现自己已经沉溺在他带来的快乐里。这一刻两人都十分克制,偶有一两声急促的呼吸,只留下木浆击水的节拍声。
文仲青脑中虽觉得自己和付临在医院做不道德,又难以把持住。似乎藉由两人激烈的对冲才能平复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和踌躇,坚定着两人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月光爬上文仲青后背的时候,两人依旧缠在一处。付临干着喉咙让他在身上放肆,脸上被气血激成了粉红。
文仲青半闭着星眸,微抬着下巴喘气:“真的不行了。”
楼道间忽然起了一阵骚乱,凌乱的脚步声从付临房前经过,让两个不满的人僵了又僵。
“过分啊。”付临低喃了一句,忽然扣着文仲青的腰像个野蛮人。
文仲青受不住,只得随了他,浑身颤得像经历了一次共振。
“外边好像出事了。”
“听着是对面。”文仲青撑起身子,极不负责地侃道:“难道是游芳?”
第53章躲床下的鬼
付临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极其反感,没有放开文仲青的意思。文仲青后仰着撑在付临腿上,犹豫着要不要求他放一放。他撑着上身的手臂动了动,刚琢磨着一个后翻下去的可能性,就被自己的念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