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漠轻轻一笑,说道:“这坛酒,是替师傅给你带来的,师傅说,让你在黄泉路上,不会太无聊。”
“哈哈哈。。。”曹安大笑道:“我那大哥,还是这么照顾兄弟啊!”
谭漠笑了笑,说道:“是啊,不照顾兄弟的话,也不会落到个终身残废的下场了。”
曹安冷笑道:“是啊,他不像我,我就不会落到个那么惨的下场啊!”
谭漠点点头,笑道:“因为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曹安眼神一冷,冷笑道:“就像黑剑死的时候一样吗?”
谭漠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会比他死的更痛快!”
“哈哈哈哈。。。”曹安大笑道:“好!那你就试试吧!”
谭漠笑道:“先不要那么着急,我还有些话想要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要不然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谭漠笑道:“是啊,再不说的话,你可就没机会听了。我想要说的话,只不过是想让你死之前明白一些事情,可不要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曹安冷笑道:“是吗,那就快点说吧,我洗耳恭听。”
谭漠哼了一声,笑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次赢定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能够摆脱我师父的阴影,真正的成为天下第一了?”
曹安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表示认同。
谭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就真的认为裕亲王二十万大军能够一路畅通的来到京都?你就真的以为就凭十万京都守备军就能攻陷京都?你就真的认为自己苦心培养了二十年的军中心腹,能够追随你的意思造反?你就真的认为,东厂和锦衣卫联手,能够控制整个大明?”
谭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曹安却是并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略微变了变。
而此时,整个大明已经开始沸腾!
东厂厂公府之中,传来一阵阵惨呼之声,随后,没多久声音便消失了,随后,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出了大门,祖城!祖城的身上都是血,只是,没有一滴是自己的!今日留守在东厂厂公府的人,约有百人,只不过,现在已经全都成为了祖城的手下亡魂!
而与此同时,东厂和锦衣卫组成的刺杀小队,正在分头前往太子派官员的府邸之中,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要杀掉太子一派官员!只是,事情的展却不是那样的!当所有的东厂刺客已经把锦衣卫当成自己的盟友之时,锦衣卫却是狠狠地在背后捅了一刀!所有和锦衣卫一起行动的东厂人员,无一例外,全都成了锦衣卫刀下亡魂!
京都之中,另外一只势力,便是洛雪冬带领的捕快,四处捉拿二皇子一派官员!
各地的卫所之中,那些个统领刚刚说出要赴京都拥立裕亲王的话,便被身旁的亲近将领一刀毙命!随后,便以造反定罪!而杀了那将领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锦衣卫的密探!
裕亲王带兵一路南下,行经北平之时,却是遭遇到抵抗!本来应该死在北疆战场之上的王堪,突然带领五万大军将裕亲王的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北平守将,死守城门,坚决不放裕亲王通过!结果可想而知,裕亲王的军队,连北平都没有通过,就遭遇到重创!
而在皇宫之中,还有着危险!
侯睿是宫里第一号的太监,手上自然有着不小的力量!而现在,他正准备用自己的力量,来为自己的下半生谋求更大的利益!
当初协助曹安,假传圣旨,造成了东厂厂公府血案,如今,侯睿则是直接带领数十人,直接奔向皇帝所在的寝宫。只可惜,当侯睿一脸得意的笑容要活捉皇帝的时候,却是一人从天而降,甚至没有人看到他动手,数十名反贼早已魂断当场!这人,便是明安!
当然,这些事情曹安不知道,他不是神仙,可是,他从谭漠说的话之中,却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谭漠捧起一坛酒,说道:“所以,这坛酒,就是给你黄泉路上喝的!”
曹安扫了一眼周边,城墙之上,早已准备好了各种火器弓弩,人数不下两千!看来,自己真的是失算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自己以为自己可以颠覆天下,可是,到头来才现,这不过是皇帝和自己的老大哥布下的局!为的就是要除掉对大明江山社稷有威胁的人!
这些人,不仅仅是自己和裕亲王,而是天底下所有能够被自己拉拢到的反派官员!皇帝二十余年不理政事,为的只是让自己放开手脚,将那些有二心的官员全部拉出水面!只有这样,才能够一网打尽!
只是,曹安没有想到,就连祖城都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更想不到的事,祖城竟然能演的那么好!
和他们这么一群人比起来,自己想要赢,怎么可能?
曹安接住谭漠扔过来的一坛酒,笑道:“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哈哈哈哈。。。”一边仰头大笑,一边将一坛酒一饮而尽!
“这酒不错!”曹安大笑道:“还是关外红辣子喝着够劲啊!”曹安一边大笑着,一边却是流出了泪,这泪,是红色的!
酒中有毒,言简下的毒。
谭漠看着曹安,心中叹道,不是打不过你,只是因为你不配。
三日的时间,整个大明又恢复了平静,参与造反的二皇子一派官员全都被斩示众,就连家人也没有幸免!裕亲王军队被赶到的定北军歼灭,裕亲王自刎!二皇子服毒自杀!
妄图夺取皇位的裕亲王之乱,最终却是一场闹剧!
只不过,当世人纷纷感叹谭漠的英雄事迹之时,谭漠却消失了,京都之中那个本来留给他的兵部尚书府邸,已经没有了人,本来应该给他的太傅官位,也没有人接任。
谭漠府邸中的书房中,只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帝王心术!世人纷纷猜测,却是不得其解。
唯有颜老大人看到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