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学士上书,参户部尚书贪污行贿,
今晨圣上查也不查,就将户部尚书发作了。”
陈川柏闭了闭眼,皱眉道,
“户部尚书,为表清白,当场撞柱身亡。”
想到那半百老人,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喊冤,
却不被理会的样子,陈川柏心寒无比。
“什么?那他的家眷呢?”
老太君震惊一瞬,继而问道。
她与户部尚书的夫人也算是旧相识,
知道户部尚书是个吝啬抠门的老头,
清白为官一辈子,绝不会做这等贪腐之事。
却没想到,圣上连查也不查,直接定罪了。
“判了……抄家……家眷流放三千里。”
陈川柏嗓子涩涩道。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
“老太君,西街上的知味斋被官兵围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像要被抄了。
太可惜了,咱们以后买糕点都没得买了。”
苇渡的声音传了进来,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她蹦蹦跳跳地一进门,看到几人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立在了老太君的身侧。
“知味斋的东家……是户部尚书夫人的奶兄。
圣上的动作,这么快?
他难道不怕文武百官寒心吗?”
老太君喃喃道。
陈川柏知道祖母跟户部尚书家有些旧交情,难免有些心中郁郁,
便不再说这事,继续说大学士,
“因着是大学士奏的折,下朝后,我便忍不住跟了他一段路。
发现他并没有回大学士府,而是半路拐进了一条小巷。”
见老太君面色缓和了一些,便继续道,
“我跟了过去,发现开门的竟然是齐元香!
看来大学士是将齐元香保出去做了外室。
这事我派人通知了楷玉,让他着人守着那宅子了。
我赶紧去军营处理完了军务,便赶回来与祖母通通气。”
林霜霜听说大学士养着齐元香当外室,震惊之余,还在寻思林寻雁知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