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被他勾起兴趣:“然后呢?”
“然后?”周辞清眼神黯下去,有意无意地去躲避阮语的注视,“我当时饿了整整一天,在对峙到快变成斗鸡眼的时候,我找准机会抓住了它的七寸,把它蛇胆挖出来吃了。”
这就是过去的他,茹毛饮血,无惧生死,恣意得不知天高地厚。
可一看到阮语听完后霎时变白的脸,又觉得这些事情其实挺不堪回首的。
阮语出生在文明的社会,会怎么看他这种野蛮如原始人一般的野兽?
然而……
“蛇胆什么味道?”阮语很快又恢复正常表情,凑近低头摊开毛巾的他,“是苦的吗?”
他在水中的手一顿,而阮语却并未察觉,托着下巴叹气:“我高中就有一个野营社团,我还加入了。不过我妈怕我出事,从不让我参加社团活动。”
一声浅笑打断了她的畅想,阮语气恼地用脚踢水,踢得周辞清的衬衫上洇开了好几块水渍。
“笑什么笑!没见过听妈妈的话的乖宝宝啊!”
几滴水溅在睫毛上,周辞清抬臂去擦,笑容一直挂在唇边不散。
“我没有在嘲笑你。”他的手重新回到水中,轻轻按在她的脚背上,抬头去望月练下的阮语,有种尘埃落定的安谧感。
“我是高兴。”
绵柔如云的毛巾也不如他手温柔,在水波荡漾和水声潺潺之间,阮语听到轻如鹅毛的话滑入心底。
周辞清垂首,却怎么也遮掩不了眼角眉梢的弧度。
“因为你终于愿意和我分享以前的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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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_??)?】
-完——
39曲颈天鹅
嗜血的獠牙啃咬着她瓷白泛粉的肌肤。
野外的条件实在简陋得可以,哪怕周辞清全副武装也无法让洗澡这件事变得方便点,只能打水进遮挡布里随便擦擦身子就算完事。
周辞清还带了睡袋,把防水垫往床上一铺,双人睡袋一扔,简陋的木床板终于有了床的雏形。
不远处的吊脚楼还通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阮语抬腕看了看时间,身后立刻有人贴了上来。
“海上的星空好看,还是山里的星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