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注定一无所获。
他戴上平静的面具掩饰疲惫,诚恳道歉:“是。这几天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工作了。”
“说这些干什么。”刘工故作反感,招手让他进来,“我们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倒是有两位客人因为要等你耽误了时间。”
“客人?”
许时风来这里不久,怎么可能会有上门来找的客人。
拉着行李箱脚步匆匆走进别墅,刚绕过玄关的酒柜,果然有两个不属于csa的人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们出现得太过不合时宜,许时风不免有些激动与抗拒,像是质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刚要站起来的吴观山被这么一番嫌弃的话堵住了,无助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
而幸许时风很快也找回了状态,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阔步迎上去让他先坐下:“你们要过来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
许靖雅打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和遮瑕,也遮盖不了因失眠而变明显的眼带和黑眼圈,放下茶杯嗔他:“还不是因为你前几天急急忙忙打家里电话,说希望我爸帮你送个人回国,我们这不就过来帮你打点了呗。”
许时风拳头一攥。
他在电话里讲的是希望叔祖给暹粒的领事打个电话通通气,其他由他来解决就好,从未想过这夫妇俩会亲自过来柬埔寨。
但的确是他疏忽冲动了。
找吴意侬这件事他一直没有消传回去,吴观山恐怕早就坐不住。
现在他一通电话回去,不就给了他们夫妇二人过来的由头?
现在他恨不得立刻买两张机票把这两个人送回国内。
“而且……”许靖雅笑得意味深长,“姑姑知道你工作忙所以一直没时间帮我找人,我跟你姑父知道后,还是决定亲力亲为了。”
许时风想要拒绝,可刚张嘴,许靖雅又红了眼睛,开口又是断续的哭腔:“若若昨天才做完透析,一下病床就哭着要找爸爸妈妈,我真的恨死自己,恨死自己为什么没有合适的肾给她!”
“靖雅你冷静点,这怎么关你的事呢?”
吴观山连忙制止她自残的动作,紧紧地抱住失控的许靖雅,“要怪也是怪我。要不是我,你孕初期就不会酗酒,你和若若就都能健健康康的。”
看着两人自导自演的好戏,许时风从未有过的厌恶。
姑姑孕初期为什么会酗酒?不就是逼吴观山离婚娶她吗?
表妹的经历他非常遗憾且痛心,但是就如阮语所说,吴意侬就不是人了吗?凭什么要她一个受害者放下仇恨,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