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孤注一掷,扒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脚踝处看到了一个圆形的烙印。
这家伙居然是个奴隶。
奴隶是没有身份,没有户籍的,他们不用交税,不用充兵,一生都被奴役着,因此没办法查到任何有关的信息。
云遥丧气地低下了头。
其实原先绍国是没有奴隶制的,大部分奴隶都是南越送的,被发配到绍国各地,用很少的价钱就能买到,根本没有人权。
南越作为被绍国压迫的国家,基本上是有啥送啥。
云遥看了看沾血的裙摆,干脆把手上的血也涂到衣服上,一路走着回去了。
等她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出现在她面前,喵喵叫个不停。
云遥把它抱起来,说:“我身上的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
夏天黑的晚,这个时间楼下餐厅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店小二点着一盏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擦桌子。
云遥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血,怕吓到他,准备偷偷上去。
谁知云遥都走到楼梯口了,黑蛋突然叫了一声。
店小二闻声望去,就见面前站着一个白衣,沾满鲜血的女鬼。怀里还抱着什么怪物,眼里发出渗人的绿光。
“鬼”店小二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遥:
她歉意地笑了笑,在黑蛋脑壳上拍了一巴掌,快步上楼了。
不一会儿又穿着干净的衣服下来,把店小二叫醒,说:“给我准备一条生鱼。”
店小二先是左右看了看,紧张兮兮地说:“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云遥面不改色地说:“我只看见你在地上睡觉,可能是你做噩梦了吧。”
店小二愣了好一会儿,问:“那我咋浑身都疼呢?”
“因为地上硬啊。”
“也是哦。”店小二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去后厨给云遥拎出一条处理好的鲫鱼。
院试第二天,不少学生中暑晕倒,被抬了出去。
这一晕,三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其他学生听到声响,也顾不得面子,纷纷把上衣脱下来,光着膀子答题。
考棚里到处都是汗味儿,时不时还能闻到饭菜馊了的气息。
郁安皱了皱眉,终于赶在这天下午写完了。
监考官们早就听说他的事迹,见他不到两天就出来,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郁安回去的时候,云遥正一手扼住黑蛋命运的喉咙,把它抵在墙上,一手指着它的猫脸,一脸威胁地看着它。
云遥听到开门声,见郁安回来,她先是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下一秒又转过脸瞪着黑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