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瑜见他爬不起来还不想放过他,个狗东西,还想打自己,也不看看自己虚成什么样子,哼。
快步走到他旁边,胡春生以为这个女知青还要打王铁,连忙上前,
“元同志?元同志是吧,这事……”
元瑜破口大骂,横眉冷对的看着王铁,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大中午的被你让人带来,就为了你那个糟心的侄子,还想让你祖宗嫁给你那个癞蛤蟆侄子,你真是异想天开”
胡所长的话被淹没在元瑜的怒骂声中,他尴尬的将手放下来,嘟囔着:我还以为你这个女同志还要打王铁呢!
“看着倒是一大把年纪了,能当上所长,脑袋应该不简单,没想到你倒是真的不简单的,你是有脑袋有问题,但姑奶奶告诉你,不要仗着脑袋有问题就想着为所欲为,这是百姓当家作主的时代,我们才是主人,你个副所长就敢徇私枉法?”
“我要告你,你向群众索要巨额赔偿,欺压百姓,假公济私,包庇亲戚,如果你们所长不管,我就告到县里,县里不问,我就去市里,一级一级向上告,向上闹,总有能管事的”
胡春生本来还松了口气,这女知青没继续发疯,但之后她的话,可比发疯可怕多了,他汗都出来了,
胡所长从部队转业到红旗公社的派出所已经好几年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疯子’,寻常人听到派出所都是害怕,话都说不清楚,这她……怎么还敢直接在这里打人?
不过照她敢提着派出所干部撒泼、扔、打的样子,这不会是精神有问题?
那可招惹不得,只能温声细语的劝说,
“元知青是吧?刚才你们的事儿,马力都跟我说清楚了,我知道了,这样,这事儿我们会慢慢了解情况,等……”
元瑜听着,这话明显就是推脱,而且她心里清楚,王来金脸上的伤是真的,但他拦住自己想耍流氓这事儿,没人看到,也就是她没有证人,
“一个所长,为了自己的侄子,想要用强权逼迫女知青嫁给他的侄子,这是逼迫欺压妇女,我要去县里告他,还有你们,个个都是包庇他的同犯”
元瑜说着就要走出去,院子里的其他干事拦在元瑜面前,男的不敢碰她,怕来一个耍流氓,女的也不敢碰她,怕被扔出去,这女的精神有问题,她们可承受不住。
“你们这是阻拦民意,要包庇这个老狗?”
“我要撞死在你们派出所的大门上,让我的冤屈被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们助纣为虐,还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元瑜在院子里又疯又闹,院子里的干事拦的劳累不已,胡所长则是满头大汗,看着女知青在这院子里闹的不行,
伸手将额头的汗水一抹,他不能再放任这个不正常的女知青继续闹下去了,而且这王铁也确实得收拾收拾了,
看着很是漂亮的女知青,竟然是一个疯妇,唉,胡春生的内心唏嘘不已,
大喝一声,“行了,我会派人将王来金带来调查,至于你……”
胡春生看着元瑜,元瑜继续闹,还摸了摸干涩的眼角,哭诉,“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在下乡的地方无依无靠,被人欺负了还得受打压嫁给一个癞蛤蟆,呜呜呜,哼,我要自尽保全自己的清白,爹啊,娘啊,咱们来生再见!”
元瑜一番唱念做打,她戏演的大家都知道,但正因为看出来了,知道她是在演戏,才觉得害怕,
这不是精神有问题是什么?刚才还理直气壮地骂王铁,现在就在这里演弱女子,太吓人了……
胡所长,叹了口气,沉声道,
“唉,你……至于你,你就回去吧,派出所里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复又语重心长地看着元瑜说,“元知青,嗯……你还年轻,有无限的可能,好好活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