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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只要跟4016对上眼都让谈言觉得像是被几千根针扎在头上一样令人颤慄发麻,不过令他想不透的是,对方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过着监狱生活,感觉连他是谁都不晓得。
又是同一间工厂。谈言看着眼前让自己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地方,十分不愿意的踏了进去。
在手上的工作进行了大概两小时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去一趟厕所。
谈言先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但是一旁的杂物遮蔽着视线,他无法看清厕所里头的全貌。
他回头看了一眼。
不会吧……
谈言觉得不太妙,他并没有在视线所及之处看见4016,那对方就有极大的机率是在厕所。
谈言本想就这样原路折返,馀光却瞥见本应该站着随行狱警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才正想着狱警该不会和4016一起待在厕所?身后就想起了脚步声,而那声音并不是他们囚犯所穿的塑胶拖鞋可以发出的。
「编号8090,你在这里做什么?」
事实上,褚墨早早就发现外头有动静了,他对自己近乎到可怕的觉察力挺有自信,否则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任受刑人单独和工场主任待在一块这么长时间。
但是当他发现在厕所门口徘徊不进的人是谈言时,一股难耐的搔痒感像是羽毛一样在他心头搔挠不止。
连他自己也不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从不曾如此过。
「啊,我……」谈言两隻手指来指去的,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而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隻慌忙无措却无法开口,只能支支吾吾的红眼兔子。
褚墨不自觉舔了舔牙齿。强忍住在下身膨胀的慾望后,他基于自己的职责问道:「在找我?我应该说过由我带队的时候上洗手间不需要报备吧?」
谈言张了张口,他本来想回答他知道,毕竟这也正是为什么他直到刚刚才发现眼前这位狱警不在位子上,不过他后来话锋一转,选择蒙混过去。
否则难不成要他直说他怕姦杀犯正在里面自慰,冒然进去可能会有被捅菊花的风险吗?
「啊……我、我忘记了,抱歉。」
褚墨这时候大可以用受刑人不可以同时待在厕所之类好像有点合理又不完全合理的理由阻止谈言进厕所,反正面对管理员时受刑人只有听话的份,但他并没有那么做,相反的,他有点期待看到谈言进去之后的反应。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疯了。
「罢了,你赶快去。」他摆摆手说道。
闻言,谈言快速道了声谢就快步走进厕所。
既然刚刚狱警也在里头,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谈言心想,暗自松了口气。
结果因为过度放松,导致他一进去后被眼前画面衝击到的震愕感愣是放大了好几倍。
眼下,受刑人4016不论是衣服还是裤子都大大的敞开,一隻手掛在马桶上瘫坐在地,从没有关上的厕间伸出的那一隻腿还在因为高潮而抽搐着,半硬挺的阴茎从铃口断断续续的溅出精液,就好像现在正有一个人在他身体里卖力驰骋。
他完全没有发现谈言的到来,依旧沉浸在几乎快要失禁的极致快感之中,眼神迷离,嘴角噙着垂掛的唾液,淫靡不堪。
谈言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也不知当时的自己哪来的勇气和想法,竟然上前用力一踢,把那隻露在外头的脚踹进去之后又大力把门甩上。
隔绝了那荒淫的画面之后,谈言僵硬的转身,逼着自己赶紧放尿,越早结束越快出去。
他看着自己的尿液把小便斗里的冰块融化,脑袋依旧无法运转,卡壳就像生锈的机器。
他认为一定是自己在监狱里待太久,脑子都退化了,不然依照以前的他,肯定能想到其他应对方式。
狱警明明不久前也在厕所,他没注意到受刑人的脱序行为吗?还是说受刑人那副模样就是狱警……
我去!不要想啊!
谈言在心里叫了一声。
胡乱把手洗了一下,他逃也似的衝出了厕所。
回到自己座位上时,谈言经过了那位狱警身旁,他没忍住的看了过去,然后他赫然发现对方正注视着自己。
褚墨没有笑,但谈言感觉自己彷彿看见了鬣犬狩猎前,那玩弄猎物的狡黠诡笑,阴翳却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