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能想着朕!”
下颌仿佛要被他捏碎了,她受不住,眼泪都快被他逼了出来,他却猛地一冲,终于停了下来,抱得她更紧,险些让她喘不过气,她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却仿佛听见他叹了一口气,“慧儿,朕该拿你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
他怎会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他不是一直在折磨她吗?以快乐之名折磨她!她心里的恨因身体的屈辱而到了顶点,只想他快些放开她,让她离开。终于,他松了手,起身穿上了衣裳。但她却浑身酸软,咬紧牙关才坐了起来,刚伸手扯过散落在地上的衣裳,那衣裳竟又被他抢了过去!她瞪着他,眸中好似要喷出火来,他全当没看见,只弯□,替她系好了兜衣的丝带,低声说了句,“抬手…
……”
她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待他将衣裳披到了她身上,仔细替她将衣扣一一系好时,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侍候她穿衣!
他这么做,是希望她如其他女人一样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吗?但她做不到!他先打一巴掌,再赏一颗糖吃的做法,只令她更加的厌恶!
不过一会儿,她身上的衣裳已穿好,他又替她将散乱的发髻整理妥当,方牵着她的手,像是要带她走。她愕然抬眸,蹙眉道,“我认识回储秀宫的路,不用你带!”
他转头望了她一眼,笑了笑,“朕没说准许你回储秀宫!随朕一起回乾清宫,多陪陪朕,不好吗?”
当然不好,一千一万个不好!乾清宫,是她最痛恨的地方!
但把这心里话说出来,又能如何?与他相处了几天,她算摸清了他的脾气,她越是不愿意的事,他便越是反其道而行之!她如何反抗挣扎,都不会有用!他就是这样的人,容不得别人忤逆他分毫!
终于,她避开他的目光,从牙缝里发出切齿地声音,“随你便好了!”
“这才乖!”
她的顺从,似乎让他格外愉快,贴近了她,唇又吻在了她的额头上,双眼迷蒙,许久,轻轻道,“慧儿,朕喜欢你听话,朕要你为朕生个皇子,朕想要你生的皇子………”
她眸光瞬间冷冽起来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咄咄逼人,对一个俘虏,也要求这么多?他若要生孩子,天下有的是女人会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什么连这个,他也要来强求她?
而他看着她冰冷如霜的神色,却只是叹了一声,竟不再言语相逼,只牵着她的手,绕过御花园,穿过重重回廊,领着她回乾清宫,一路上宫人叩跪行礼,莫敢仰视。
一入寝殿,她便愣住了,茫然四顾,眼前一切竟与当年完全不一样了。摆设,屏风,垂幔,龙榻,珠帘,甚至是地砖,烛台,熏炉,全都换了新的。而她心里,也总算不那么紧绷难受。
他搂着她到了榻边,低声道,“夜深了,睡吧。”
她浑身一僵,又皱起了眉,他却已将她抱到了榻上,为她脱了鞋,除了外裳,抱着她躺了下去,扯过薄衾裹住两人。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龙涎味道,不知为何,她的心,便开始乱了起来,想要躲开,却被他搂得更紧,“别动,听话,睡觉…
………”
于是,她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真的,再难动一下。没过多久,她便听到了他的鼻息之声,匀长而平缓,仿佛睡得很安心。而她,或许真的是被他折腾得太累,终也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天色已然大亮,榻上却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坐起身,撩开了沉沉的明黄垂幔。
听见响动,守在殿外的一行宫女便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首饰,垂首而入,盈盈向她福身行礼。
她随口问了一句,“皇上呢?”
站在最前的宫女,是个颇有年纪的姑姑,衣着发饰较其他宫女华丽,面目却严厉冷漠,想是极看不起华珍的出身,故始终微仰着脸,目中带着不屑,听见她在问话,也不过草草地一福,算是行了礼,回道,“皇上去了早朝,吩咐奴婢等在殿外候着,不得打扰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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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芳艳·立宫威
华珍听了,扫了那姑姑一眼,又淡淡问她,“你一向是在乾清宫侍候的吗?”
那姑姑冷声冷气,详细向她道,“回娘娘,奴婢名安萍,一向是在宁寿宫侍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心慈,知道娘娘初入宫闱,有诸多不习惯之处,唯恐底下奴才粗笨,不能服侍周到,委屈了娘娘,便遣了奴婢过储秀宫贴身照顾娘娘。今儿天没亮,魏公公便遣人往储秀宫传话,说娘娘昨夜偶遇皇上,宿在了乾清宫,让奴婢过来乾清宫侍候娘娘起身。”
华珍垂眸想着,只怕,不是单纯照顾这么简单吧?
她缓缓抬头,眸中寒气袭人,“乌日娜呢?她怎么没随你一同过来?”
那安姑姑一听,微微冷笑,神色越发轻蔑不恭,“娘娘说的可是那蠢笨的白痴丫头?若是她,只怕这会儿她已去了半条命了!昨夜,太后娘娘宣召娘娘觐见,她身为娘娘贴身侍婢,竟不知娘娘去了哪儿!太后娘娘知道后,一怒之下,将她下到了训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