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也想不明白;便渐渐淡忘了。
我额头上的伤疤总算好得只剩下一小点的痕迹;我命人去捉了蜻蜓回来,将蜻蜓的翅膀剪成花瓣的形状;再涂抹了金粉;贴在疤痕处。如此一来,整个人倒是越发娇媚;楚楚动人。
但又有何用?不过是孤芳自赏罢了。
深深宫苑,深深宫怨;无数个独坐凉阶的夜晚;我遥望着乾清宫;直到黎明的曙光照拂一身。
我自是能等;但我那急功近利的阿玛却是等不了了。
他知道;皇上并不宠爱我,便派人送了信进宫,逼我无论如何要想出法子博得圣心。他还送进来了许多阿姐的旧物,在信上千叮万嘱,要我善加利用。
那老狐狸想得倒是简单!
他哪里知道,眼下,我越利用阿姐,皇上便越会讨厌我。
这天,皇上又出宫了,夜深了仍未回宫。
我心里实在不舒服,便到御花园散心,看见那小小的凉亭上,竟搁着一把旧琴,上面落了些灰尘,想是许久不曾有人弹奏过。
我百无聊赖地拂去了灰尘,信手弹拨起来,是阿姐留下的琴谱里最好听的曲子,是李青莲的《长相思》。
长相思,摧心肝。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相思,真是世上最磨人的毒药。
我苦笑,却突然被人抱了个正着!
“是你…”
略带喘息的急促语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挣扎着转过身,瞬间大惊失色!
“太子殿下!”
胤礽轻佻一笑,手指抬起我的下颌,毫无预兆地吻向我的唇,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贴上来,舌尖长驱直入地翘开我的嘴,热切地撩拨着,与我纠缠。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突然停止。
皇上从未这样吻过我,也从未对我这样热情!
我脸颊通红,一股战栗的快·感从心底升起,脑中一片空白,眩晕得厉害。
待我稍稍清醒过来,已被太子殿下抱到了隐蔽的假山后!
我伸手一下子推开他,慌乱道,“太子殿
下,你疯了吗?我是你庶母,是你庶母……”
他再次吻住了我的唇,堵住了我的惊呼,也焚毁了我的理智!
他的唇,顺着我的颈项一路轻啄,手一颗颗解开了我衣裳的扣子,娴熟地揉·捏着我胸前柔软的浑·圆。
我抑制不住一阵轻喘,茫然无助地看着他,呼吸渐渐急促,仿佛是在云雾中飘飞,浑身发热,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真是好,竟让我有着莫名的期待。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我真是需要一个皇嗣,或许,我有了孩子,皇上便会重新垂怜于我!
终于,我身上的衣裳被除尽,他埋首在我胸前,孜孜不倦地吸吮舔·弄啃咬,□迫切的欲·望猛地冲进了我的身体。
我的心还是突突地跳着,但身体却在欢·愉中软化成水。
我沉浸在偷·情的快·感之中,隐约的,还有一丝对皇上的报复,但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筹谋!
这之后,我便常常与太子殿下约在一起幽会偷·情,储秀宫与冷宫差不了多少,一向不被人注意,这倒是方便了我与太子殿下见面。
然后,我惊觉,欲·望真的会让人上瘾,尤其是带着罪恶目的的欲·望。
在阿姐曾经住过的宫殿里,我紧紧抱着太子殿下,本能地迎合着他疯狂急速地冲刺,整个人似飞了起来,闭目承受着一波波高涨的热潮和无上的快·感,娇喘吁吁,“殿下,抱紧我,再抱紧一些……”
我需要他身体的温暖,也需要他有力的双臂,更需要他热情的慰·藉,宫里,真的太冷,冷得让人崩溃,最终失了分寸理智……
只是,与太子殿下接触的时间久了,我发现,他真的是不如他的皇阿玛。
他的皇阿玛在他这个年纪时,已经灭了权倾天下的鳌拜,平定了三藩之乱,而他却毫无作为,每天只知道在暗地里调戏宫女,凌·辱奴才,当着他皇阿玛的面,便装作不近女色,胆小听话,那窝囊样,仿佛生怕他皇阿玛会一刀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