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白母和许意暖推门进来。
她们刚好在楼下遇见,就一起上来了。
病房内,气氛有些压抑。
厉训面色冷沉,而白欢欢满脸泪痕。
“这是怎么了?”
白母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婶婶来得正好,麻烦你和许小姐照顾欢欢了。我找叔叔有些事情要处理。”
说完,他看都不看白欢欢一眼,转身离去。
“厉训——”
任凭白欢欢在身后如何呼唤他的名字,他好像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
白欢欢没有力气下地,只能死死地揪住白母的衣袖。
“婶婶,你一定要阻止厉训,他要去领军责,叔叔下手那么重,厉训肯定半条命都会没有的!”
“什么?难道是为了顾微的事情?许小姐,麻烦你在这儿照顾欢欢,我先离开一下……”
白母也匆匆离去。
“军责……军责重吗?”
“我叔叔向来以严苛出名,他对待手下的兵一视同仁,如果是自己犯了错也要一同执法。虽然家里不是军队,但是叔叔绝对会严格执行的。我还记得厉训为了不让我参军,那天晚上被叔叔打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差点就没了!”
白欢欢哭成了泪人,担心厉训做傻事。
许意暖听到这话,心脏狠狠一颤。
她赶紧给顾微编辑短信,她以为厉训是为了昨天的婚事才去领的责罚。
顾微如果出面,阻止白松,不再追究责任,那白松也会手下留情。
许意暖还想照顾她,但是却被白欢欢阻止。
“你带我回去,我要去找厉训,我不逼他了!我放过他,我真的放过他……我这辈子就是受不了他这上纲上线的态度,什么都要按照部队里的那一套。部队里的那一套全都是军法,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又不是训练的军人,只是个医生而已,怎么受得住。这个疯子!疯子!”
许意暖见白欢欢崩溃的样子,不舍得拒绝,只能将她带离医院。
她行动不便,特地在医院拿了一个轮椅。
她们一路乘车,赶回白家。
而厉训先到一步。
书房内——
“叔叔,我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重罪,辱没了白家门楣,成了不忠不义之人。愧对于顾微,也愧对于欢欢,没能完成养父养母的遗愿,没有好好照顾欢欢。两罪重罚,还请叔叔成全。”
“你和顾微的事情我知道,你和欢欢又怎么了?”白松微微疑惑。
厉训咬牙,最终没有隐瞒,将自己醉酒糊涂后的荒唐事全都说了出来。
白松闻言,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的挥了过去。